他很快挂电话,祁景已经从浴室里出来。
祁景看到他,又次别开目光,走过去把衣服搭好,两个人挨很近,又都赤裸着上身,他身体热气似乎能传过来,充满磅礴而旺盛生命力。
江隐没什反应,拿过把钥匙,开那扇老旧房门。
好在虽然房间虽然不大,该有设备应俱全,祁景和江隐轮流冲个澡,又在水池子里搓自己衣服。
祁景搓着搓着,看着那渐渐变成粉红色泡沫,就有点出神,不由自主想到江隐偷拿他衣服事。
拿衣服……会用来干什呢?难道是……
祁景抓起湿淋淋衣服,放到鼻子前深深吸口气。
裤子就不用,颜色深,看不到。
此时已入十月份,四个人光着膀子在寒风瑟瑟中走在大街上,那场面说不出凄凉。
陈厝边走边打哆嗦:“为什要受这样罪啊……”
祁景也冷,他悄悄瞥眼江隐,他倒是坦然,身皮肉在黑夜中反光,像大雪过后田野。
他只瞥眼,就忙不迭收回目光。收回来后他又回过味来,他这是不好意思什呢?
除皂角清香,什都没有。也是,洗都洗,能有什味?没洗那也是血腥味啊。还把他高挺鼻尖沾上嘟泡沫,祁景觉得自己像个大傻子,懊恼用手背蹭,蹭满脸都是。
他在这边满脑子想着不着调东西时候,江隐正在那边晾衣服。
他把衣服规规整整扯平,搭在阳台栏杆上,随后看浴室眼,拿出手机,拉上窗帘。
他拨通个号码,那边接不急不缓,江隐低声道:“今晚事,是你让李魇做?”
“会找个时间见你,不要牵扯到不相干人。”
隔两步又是另家旅馆,很老,看起来像个黑店,江隐说旅馆越小越好,越不正规,越容易住下。
他们进去后,老板果然没盘问什,打着哈欠给他们房门钥匙,又卧回柜台后看剧。
陈厝要拉祁景走,祁景推他:“找你小白去,和江隐屋。”
陈厝在他耳边嘿嘿笑:“坐人家后车座坐上瘾?”
祁景:“去你。”他自觉有正事要问,想解释,看陈厝脸懂样子,又懒得开口,*者见*,和这厮说什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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