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团结道:“是他朋友。”
那边迟疑下:“看到他和韩书记走,好像是去隔壁村。”
“去隔壁村干什?”
“好像是给人做思想工作……”
李团结闲来无事,问路线,就晃晃悠悠过去。
每天傍晚,他都会骑着自行车从那条土路上回来,自己动手做些粥菜,对付顿。
吃饭时候,两个人都默默,李团结是无可无不可,他吃过山珍海味,如此寡淡还是第次尝。
短短蜡烛滴下蜡泪,吃完饭,齐流木才会把珍贵煤油灯拿出来,看账本,更多,是画他那堆手稿。
李团结喜欢在旁边给他提各种意见,两人时有争论,最终往往以齐流木沉默为结局。
他言辞往往辛辣尖刻,十分刺人,每每他以为齐流木要生气,谁知等第二天回来,那人还是照常做饭,点也不提昨天争执。
顿,又问,“等会韩书记要过来拿个东西,你最好躲起来,不然会被他说。”
“啊,那个老古板。”李团结笑笑,“又要说是懒汉吧。”
“不要这样说他,他是个好同志。”齐流木说,“那走。”
李团结随意摆摆手,看着他蹬上那个叮咣作响自行车,慢慢骑远,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来,更显得空荡荡。
他又享受会这样惬意小憩,才从怀里抽出沓纸来。祁景认出来那是被齐流木锁在抽屉里手稿,不知什时候又被他偷出来。
到那,天几乎已经黑透,小村子没几户人舍得浪费灯油,还亮着那家就非常
今天是他第次没有按时回来。
李团结将手稿放下,延着那条小路往下走,走过片又片花田,走不知几公里,到镇上厂子。
厂子里竟是往外走人,他抓住个:“看见齐流木吗?”
那人“啊”声,是个姑娘,被他拦羞红脸:“没……没看见!你别拉着……”
李团结放手,姑娘同伴却忽然说:“你,你找他做什?”
他啪啪翻阅着那沓鬼画符样纸,兴致盎然,直到天边擦黑都不觉。
等到他伸个懒腰,从那堆手稿中回过神来,才发现韩尚天都没来,齐流木也没有回来。
李团结有些意外。
齐流木是个很随和人,在那天之后他常常过来,与他聊些不着边际鬼怪之说,他看得出来齐流木对这些很感兴趣,而以前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些。
三番两次留宿,他几乎把这里当成半个落脚点,而齐流木什都不说,居然就这样默许他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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