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隐走着,像是很随意把垂着手在裤子边轻轻抹,蹭掉掌心血线。
他很早就说过,周炙手是硬,玉石和钢铁般硬。周家人从小练牵丝术和穿针引线,练得刀枪不入双手,他却没有。
头道:“有什事吗?”
祁景不知道怎形容此时心情,他胸中情感越是汹涌,嘴上越是句都说不出来,江隐是在为他出气吗?是吗?
就这样轻描淡写打所有人脸,得罪这些人,就为——
江隐道:“没什事话,想去方便。”
祁景张张口,却梗住样说不出话来,他有种感觉,他想说出来,绝不是“你走吧”或者“那回去”这样话来。
好像张口,所有热烈忐忑感情就会股脑倾吐出来,开闸似难以收住,他心里警铃大作,太危险,这样状态,太危险。
忍住,忍住。
是多巴胺上头,是时激动,是错觉……
他看着江隐,把嘴紧紧闭上。好像这样就能锁住切不该有感觉,好像这样就不会在心底万零次拷问自己那句话。
他眼看着江隐慢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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