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白锦瑟又折回来。她面色有些纠结,低声道:“小齐,你没事儿吧?”
齐流木道:“能有什事儿?”
白锦瑟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摇头道:“没事儿就好。”
她出去之后,陈山低声道:“你刚才话什意思?难道你觉得,他心里还念着那只凶兽?”
白锦瑟摇头。
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床上,陈山等人担忧围着他。看到他醒来,才总算松口气。
“怎?”齐流木问。
“没什事。大夫说你身上没什大伤,就是身体出奇虚弱,休养阵就好。”陈山握住他肩膀,难掩激动,“小齐,咱们成功。”
“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们真封印四凶,做成这样件大事。”他嘿嘿笑着,眼眶有些发红,“这样,也算是为江大哥,还有们死去弟兄们报仇。”
齐流木仍旧呆呆。
掐住他喉咙,又好像只是简单触碰。
“那,下辈子见。”
他诅咒般低语,身影随着最后句话消失在空气中。那只手到最后也没碰到齐流木,因此谁也不知道他想做什。
齐流木原地站会。
然后他居然笑下,喃喃道:“……不会再见。”
“在他昏迷时,为他把把脉,发现件非常奇怪事。小齐明明什问题都没有,但脉象却衰弱如同风烛残年老人。正常人这样脉象,半个身子已经都入土,他却还活蹦乱跳。”
陈山惊疑道:
他看着齐流木神色,试探道:“小齐,你不高兴吗?知道你对那……”他噎噎,还是没将那个名字说出口,“但有些人自作孽,不可活。何况,你已经实现你理想,完成们救世之志,这不好吗?”
齐流木道:“很好。”
“只是……太累。”他笑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
陈山拍大腿:“瞧,你是需要休息,又说箩筐话。那不打扰你。”
他带着人出去。
许久,不知是谁先喊声:“穷奇死!”
“凶兽死!们赢!”
“们赢!!!”
声接声欢呼响起,人群沸腾起来,庆祝着这伟大,足以载入史册胜利。但是在欢乐人群中,齐流木面无表情。人们抱着他,挤着他,人群向浪潮般推着他,只只手伸过来,轮番握住他手,张张笑脸和大笑嘴巴,在激动和他说着什,但他什都听不到。
天地忽然旋转起来,人声空白嘈杂,他眼前黑,彻底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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