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撂下
电话。
他怕自己再听
句会心软。
宋向隅最清楚不过，对面那个人不靠谱。就连“喜欢”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也是新鲜
。
可是这种感觉能维持多久？
宋向隅要把自己次又次推进火坑吗？
他左胸口隐隐作痛，感到有把无形钝刀，正在凌迟自己心脏。
“没事别打给
。”宋向隅狠心道，“很忙，也很累。”
又是阵沉默。
宋向隅讨厌这种自己唱独角戏感觉。
“就这样吧。”说完就要挂上电话。
“不是这样，真不知道，反正……不是你说那样。”裴牧川反复喃喃，似乎也陷入某种癫狂。
宋向隅对这种结果并不意外。
他不认为自己又让人浪子回头本事，五年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这样吧，咱俩玩个游戏。你说你爱，”宋向隅像是喝醉酒般嗔笑起来，“同意给你免费玩晚上，现在就能去你家，好不好？”
后半句近乎于哄小孩子语气。
，“不知道。”
宋向隅忽然止不住地笑起来。
“裴牧川，承认喜欢那
难吗？还是你们这种体面人都有自己矜贵，你们觉得自己不该喜欢这种讨生活人？”
他咽咽口水，感觉像是刀片划过他嗓子，宋向隅只觉得现在连他自己都想要自己命。
“裴牧川，承认爱很丢脸吗？”
从长柏山庄重逢那个夜晚开始，他就已经放弃尊严，他在裴牧川面前没有尊
“如果说是呢，”裴牧川呼吸急促几分，“如果说，喜欢你呢？”
宋向隅手颤抖两下，手机差点从耳边滑落。
他全身都在战栗。
“那真是，可惜，”宋向隅仰着头，控制住平稳声线，“这话你跟五年前说比较管用，现在已经不好使。”
“不喜欢你，裴牧川。”
裴牧川感觉自己胸口像被团浓雾堵住。
他现在不想免费“玩”宋向隅晚上，他现在只想过去……抱抱他。
不知道为什会有这样想法。
“宋向隅，别作践自己。”
“这话不是你第次说。”宋向隅苦笑声，“可是每次作践都是你啊，裴牧川。”
他感觉自己已经足够歇斯底里，但是声音是那淡，像滩深不见底毫无波动死水。
“还是爱宋向隅比较丢人？”
他头疼地靠在车窗上，愣愣望着被雨淋湿柏油路。
宋向隅感到脸上湿润。
他还以为自己这次花个星期就走出来呢，真是……白开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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