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可以跟他见面吗?”宋向隅犹豫道。
“不知道,”裴伯驹靠向座垫,“看情况吧。”
他平时不会说那多话,也不知道为什,竟然跟宋向隅聊那久。
接下来十分钟,二人没有再多说个字。
车开到树湾码头,宋向隅
裴伯驹问道。
“不,他有时候很有责任心,是个可以依靠人。”宋向隅道。
“如果你被袁家人带走后,逼着裴牧川娶别人,你没命,他变心,你会觉得自己做这切不值得吗?”裴牧川嘴中吐出袅袅烟圈,他语气听上去漫不经心,但有意无意地在试探着什。
“他不会。”宋向隅没有任何犹豫地说。
“你对他这有信心?”
“十分钟。”
裴伯驹道,“很快。”
宋向隅拧紧拳头:“……好。”
“在下车前,你始终有反悔权力。”裴伯驹道,“记得你之前说过,儿子直在缠着你?”
“……嗯。”
夜晚七点半,树湾码头。
邮轮上华美灯光为漆黑夜点缀抹亮色,海风吹在人脸上很舒服。
宋向隅心里乱成团麻,他焦躁不安地低头看着自己皮鞋,不知道在害怕些什。
晏含给他打电话他个都没接。
他知道晏含是为自己好,但是他不想再在这件事情跟对方多说什。
“是。”
裴伯驹轻轻地笑。
“听说你还在地下室为他拦刀。伤口还没好吧?”
“嗯。”
“袁家人可能会跑出国外,不知道你会被带到哪里去。”裴伯驹掐灭香烟,“珍重吧。”
“以为那儿子直是单相思。”裴伯驹笑道。
宋向隅闭上眼睛:“不是,喜欢他快六年。”
“那怎直拒绝他?”
“发生些事情。”宋向隅言简意赅,也不想跟对面多说什。
“跟他在起时候,有没有照顾不懂事小孩感觉?”
裴伯驹坐在副驾驶座上,从怀里掏根烟。
“介意抽烟吗,宋先生?”
宋向隅怔怔抬起头:“您随意。”
“你要想好,晏含那小子可没本事把你安全从袁家人那儿带出来,你要是过去,袁家人想把你怎样就怎样。”裴伯驹很“好心”地提醒道,“说过,裴牧川是儿子不会不管,你就算不答应换他,也能把他完好无损地带出来。宋先生——在看来,你根本就不用冒这个险,你这又是何必呢?”
“裴先生不用管这做用意。”宋向隅语气带着疏离,“请问还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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