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帮他们啊。”梁天子狞笑。
刘同新心中大震!
“陛下!
“沛司农,你怎看?”梁天子看向沛公离。
沛公离似笑非笑俯视。“此话可是你侄子刘学礼亲口所言,昨晚宴席上还有旁世家子,如今帝京城都传遍。”
刘同新面上不显,实则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刘学礼亲口所言,刘湛如何步步位极人臣,开办书院,下山劫粮,桩件事无巨细。”沛公离拍拍手。“带上来。”
身酒气刘学礼被押着上来。
却在这时,队禁卫追上来。
“刘尚书请留步,陛下有请!”
刘同新心里咯噔下,他不是心腹近臣,梁天子从来不在私下传唤。
此时御书房里气氛诡异。
“齐云将军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整个北疆都传遍,今年定会自封为王。”沛公离面色阴阴。
退朝走出宫门路上,赵吉章和刘同新并肩而走,两人走得晚,此时四周并无旁人。
“定好北上日子吗?”赵吉章小声问。
“定下,就在夏末。”刘同新叹息。
去年北疆入冬前刘湛去信两位长辈坦言立国事,如今北疆片大好,刘同新几番权衡最终决定举家北迁。
刘府里也并非都赞同北上,但刘湛立国,梁天子必定迁怒,他们不走也得走。
刘同新双手气得发抖,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逆子!
“把你昨夜说话,复述遍。”沛公离低头。
此时刘学礼醉意已经醒大半,整个人抖如筛糠。
“那个……那个……”他呐呐不敢言。
“陛下!”刘同新匍匐在地。“流放犯人身上连个铜板也没有,他们拿什办学堂拿什招兵买马!实乃无稽之谈!”
“刘尚书,齐云将军正是当年你们刘氏流放到北疆子嗣,是也不是?”沛公离问。
御案之后,梁天子阴鸷盯着刘同新。
“陛下,没有事!”刘同新慌忙跪下,实则已经汗流浃背。
“当年兄长那支儿孙流放到北疆,路上孩子就死半,侥幸活下来年纪也对不上,因此,绝无可能。”
此事刘同新只能口咬定孩子年岁对不上。
赵吉章点头,并不意外。“如何启程都打点吗?”
“湛儿安排人接们,不会有人发现。”刘同新遥望这帝京城,心中虽有不舍,但也明白大势所趋。
“如此便好。”赵吉章感慨,他虽然也意动,但是家中更希望留在帝京。
赵氏在大梁也有爵位,乃世袭三代明圣公,去北疆也是公爵,并无不同。
两相权衡,赵吉章还是决定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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