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野,你……”
“姐,想摘除腺体。”何秋野用十分平淡语气道。
何苗脸上僵:“阿野……”
“要重新回去参加高考。”何秋野道,“想考中央警官学院。”
何苗耳畔嗡嗡作响,眼中升腾起种复杂情绪,“阿野,你在说什?”
何苗暂时没有上班,她打算在家休息个月再出去找工作。
大家都在慢慢地变好,只有何秋野——他天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儿也不去。
这天,原涵下班回家,照例先来看何苗和何秋野。
他给何苗带点路边卖小玩意儿,对方浅浅笑:“你这东西拿去讨好阿野还差不多。”
“去医院找人给小野排手术时间,”原涵指指后脖颈,“他这儿拖不得,尽早治疗好得会快些。”
E区在整个联盟中部,这儿比C区冷点,正是十二月,天气干燥,风吹在脸上跟刀割样疼。
何秋野没来过这地方,不过住几天之后也慢慢习惯这儿气候。
他安静地坐在书房,眺望电线杆上麻雀。
他和姐姐把C区房子卖掉,然后在这儿租个小公寓,比以前房子稍微大点。
他房间里有很多玩偶,他没法带过来,只带走伍时琛送给他小飞象。
何秋野想很久才作出这个决定。
他知道他姐姐肯定不会轻易接受自己决定。
“认真,姐。”他拉开把椅子,椅子摩擦地面发出难听刺耳声音,他浑然不觉,下子坐在上面,“警官学院不收omega,你知道。”
倒也不是不收,但是收都是文职岗位,分数线还高。他已经来不及复习,所有他不考虑这个选项。
“阿野,
何苗收笑容,眉间浮现忧愁:“他最近状态不好,不知道愿不愿意去做手术。”
“尽量开导下吧,如果现在不去做手术话,他腺体可能会受到无法逆转影响。”
何苗不是不知道后果,但是……
这时候,何秋野从卧室里走出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房门,以至于他刚出来时候,何苗眼中浮现抹惊喜。
卧室比以前大许多,却也空很多,让他感觉到陌生。
他手机上关于兰和大学所有都被他删除,短跑队所有人联系方式都被他拉黑。
他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到任何人。
他打算跟过去切断个干净,跟姐姐起在新地方开始新生活。
原涵家人搬到他们家楼下,因为“见义勇为”荣誉,他调岗调得很轻松,已经去E区联盟刑侦部上周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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