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总是不说清楚,怎麽能不怀疑啊。季师益当著岳母面不好说什麽,夜里睡觉时候他想对妻子说话时,她已经睡著。
此後工作繁忙,这件事也就这麽搁下来,季师益还是按妻子要求,每天给她打电话,科里集体活动能推则推,不能推尽量秒锺也不超过周芳规定按时回家,她心满意足之余,也没再发火。由於近数次应酬中都借故早退,有时同事们甚至会开他玩笑:们小季不是惧内吧。季师益只好哈哈笑著扯谎,说真有事。
在那之後好几个晚上季师益都做类似梦,梦见自己被放在天梯或空中铁链上,下面是茫茫云海,他不断告诉自己摔下去就死,他不想死,於是在梦中逃生,用尽全力想爬到对岸陆地上。梦最後通常是不小心掉下去惊醒。深夜里醒来,转头看见妻子,心事上来,怎麽也睡不著。
在此期间,季师益基金申请艰难地完成。他把申请发给邱景岳,让邱景岳帮他修改。他本意是让邱景岳看看有没有什麽大方向上问题,但第二天发回来文稿不但增加些建议,改动文章顺序,连每个字句都斟酌修改过,甚至每个标点符号都被修正得很标准。末在邮件中邱景岳附上个笑脸,说:都是个人意见,不定都对,你斟酌著需要不需要吧。季师益见他详尽改稿,暗自掐算下,如果是自己话,要给人修改这麽份东西至少要花上三个工作日。於是季师益终於明白他那些科研成果是怎麽来。
四月初廖敏轩在周四大查房之後说上次妇女节他没空请客,今天补请,今晚大家起吃饭。还特意指明小季要参加,那麽多美女吃晚饭怎麽能少帅哥。
为避免妻子询问,季师益发短信告诉她今天科里吃饭之後,就把手机调成静音。廖敏轩是个忙人,很少有空请吃饭,他饭局是谁都不敢早退,接电话也可能会惹怒他。
廖敏轩平常大查房只查区,所以请客也是请区,他说其他区随便找个时间让秘书拨经费,区长带领去吃饭,以免说他不公平。他那天在酒桌上心情十分不错。大家轮流给他敬酒,他都十分豪爽地喝下。到後来他说你们都给喝,小季,你这麽年轻不喝酒?来,喝喝喝,美女去敬帅哥,美女喝杯,帅哥喝三杯。
护士们用矿泉水代替酒去敬季师益酒,季师益喝十几杯白酒,说受不,可不可以也用矿泉水代替?当时廖敏轩醉,瞪著眼睛说你没用,景岳喝几斤都样喝。季师益愣。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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