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师益发誓自己从来没在市内开得那麽快。他几乎要领罚单,以往绿灯闪烁时他会停车乖乖等待,那天他都冲过去。事後他也惊讶原来自己可以那样开车。
季师益没有把电话挂断,连接著耳机和邱景岳说话。他问他为什麽不和太太起回去,邱景岳说她和不住起,怎麽起回去呢?季师益问你们今天起可以住在起拉。邱景岳笑著笑著说小季你真傻,不喜欢住起人是不会住起,喜欢住起人才会住起。她不喜欢,她不愿意,也不能逼她呀。笑著笑著,说想和爸爸妈妈住起,又不能去找他们,已经长大,已经结婚。
季师益听著他醉意浓重得像是要哭出来声音,把车停在酒店门口,问:您在哪儿呢,没看见您。
邱景岳说不告诉你,小季你来找吧。
季师益到宴客地方问打扫会场清洁工,有没有个穿西装男人还在附近,清洁工说不知道。季师益只好又问邱景岳他在哪儿,邱景岳说不知道,这里很窄,还有椅子坐。
说:你们三兄弟长得真像,眼就看出来。他那弟弟就笑。只是笑起来并不太像,和邱景岳感觉不样。
把邱景岳家里人送到宾馆之後,季师益给他发个短信说送到。然後就开著车回家。十月底这几天还不太冷,穿件单衣就可以。周末下午不早不晚时间,也不需要做什麽,开著车窗,让还有夏天余韵风吹进来,季师益忽然不想回家。他把车往越秀公园方向开,心想就算个单身汉,也能自己找找乐子。
停车时候接到邱景岳来电,季师益停好车後接起电话,那是他第次听见邱景岳有些醉意声音。
“小季,小季。”他听到季师益声音就这麽叫他。
“师兄您竟然喝醉。”季师益笑。
季师益终於在男厕所里找到坐在马桶盖上邱景岳,他新郎扮装早已经塌糊涂,被吹上去头发散下来,领带被解开,上面沾满呕吐物,呕吐物就在两胯之间马桶盖上堆积著,当然他裤裆也全脏,皮鞋只有只,另外只不知去哪儿。
而这个样子邱景岳看到季师益时候还笑,说小季真厉害,被你找到。
季师益把他从卫生间隔间里扶出来,把他领带丢到垃圾桶里,然後脱下他裤子,到洗手台子
“小季,来接吧。”
季师益问:“您不回家吗?怎麽让接您呀?”
“他们都走,没家,回哪儿去呀?”
“您在哪儿?”
“还在酒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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