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拥抱着静静躺在床上的时候,门忽然咯吱一声。季师益意识到是有人开了门,和邱景岳从床上起来,坐回椅子上去点烟。开门的王军华发现两位师弟一起坐在屋子里,愣了一下。
“王师兄。”季师益笑着向他打招呼,“我门卡锁屋里了,借你们屋歇歇。”
王军华说:“你们都溜了?”
两个男人笑着。
晚餐和所谓的唱K结束后,已经十一点多了。一行男人没玩够,说要打牌,就在季师益和郑涛的屋里开了牌桌,后来几个研究生也加入了,季师益和邱景岳就退了下来,邱景岳说要回房间睡觉去。汇报过后压力解除的王军华打得眼红耳赤,到了晚上一点,对季师益说:“小季,我们在你屋通宵了,你想睡觉去我屋里吧。”
了件短袖白衬衫,他说:“别玩了,一会衬衫皱了。”
季师益轻吻他的嘴唇,说:“就一会儿。”邱景岳摸着他的脑袋,在他脸上亲了几口。
两个男人亲昵地相互吻了会儿,又拥在一起在床上歇了会儿。
“洗澡时要把睡衣带进去,出来时要把扣子扣好。”季师益碰着邱景岳的耳垂,这么说。
邱景岳失笑:“你把我当你儿子啦?”
季师益过去敲邱景岳的门,邱景岳打开门,穿着他特意带给他的睡衣,严严实实,整整齐齐,季师益忽然严重后悔起来。
“我儿子穿没穿好倒关系不大。”停了会儿,季师益说:“晚上唱K,你去不去?”
“不想去也得去。”
邱景岳对唱K很热衷,但廖敏轩也很热衷,廖敏轩是真正意义上的麦霸,喝醉了更不讲理。他去唱K,基本上其他人只有掌握时机鼓掌一件事可做了。这种聚会还有不少药代出没,漂亮的长腿药代会邀请老男人们跳舞。
季师益属于不热衷这种事情的人,但场面话不得不说,场面事不得不做。廖敏轩也不见得喜欢,但他有本事做到任谁看来,他都乐在其中。科室里有胆儿逃掉这种活动的人似乎只有朱教授,他年纪大了,不爱热闹,专搞临床,科研汇报从不参加都没关系。
季师益认为他们的应酬恐怕会持续到廖敏轩退休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