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此时他的生死切切实实就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他也没有丝毫的改变。
两人的视线无声中不断的纠缠在一起,说不清过了多久。
少年眼中的暗色再次被欲色压下,他忪了手,低头,在那被他“折磨”得泛红的喉结上轻轻舔舐。
“别再想了,哥哥。”
少年修长但很有力的手指轻轻落在青年脸上,抚过他的眉眼,揉过他的泪痣,划过他的鼻梁和嘴唇,最后轻轻按在了他喉结上。
对于男人来说,那个地方是不能碰的。
因为那不但是致命处,同时大多数人那里也很敏感。
但少年碰得有些重。
晏尔不但感觉到了痒意,还感觉到了隐隐的疼和呼吸略微受阻的感觉。
少年的眼眸像是望不见底的深潭,所有危险和汹涌都潜藏在了最深处,一旦爆发,便是没顶。
算算时间,还有几天,他的第一次情花蛊就要发作了。
他抱着怀里这轻得让人感受不到多少重量的青年,慢慢走进了屋内。
晏尔被放在床上,少年却没有起身,而是就这样俯身困住他。
“怎么了?”他困困的掀起眼皮看他,抬手摸摸少年的脸。
晏尔很熟练的给自己调整了一下变成更舒服的姿势,靠在觋央怀里。
他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想等你回来。”
“你今天真早。”
他的语气因为懒洋洋还拖长,显得软绵绵的。
很依赖乖巧的模样。
“既然看着我,就只看着我吧……”
薄纱似的床帐散下。
被虚掩的窗棂间透进来的阳光洒满的床帐后,起伏的剪影也变得朦胧。
某一瞬间,修长细白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薄纱,不小心露出来的瘦削手腕上血管仿佛要从薄薄的
但是他没有半点警惕的动作。
青年的肢体还是无比放松的状态。
他仰躺着望着晏尔……
最近他用这个角度看对方的时候还挺多。
这个姿态显得他完全的被掌控,眼神也温顺,一副予取予求,献祭般的姿态。
“我不喜欢哥哥总是和那些外乡人接触。”
晏尔一怔,笑了,“这话说的,我也是外乡人啊。”
少年眼底的阴翳一点一点弥漫了上来。
“哥哥当初不是说,忘记了自己是从哪里来的,所以以后黑木寨就是你的家吗?”
“哥哥还打了我的花伞,接了我的定情物。”
他最近对待自己一直是这样,乖顺到近乎纵容。
无论自己说什么,无论做得多过分,他都没有半个不。
觋央没有因此感觉高兴。
他反而更觉焦躁。
因为他感觉,晏尔这更像是在补偿——为将来的伤害,提前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