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沅想了想,认为也是,晏尔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摸一下就把大蟒蛇炸成了渣渣。
比他牛逼太多了。
他点了点头,快速跑走。
晏尔眼皮又耷拉了下去,重重喘息了两声,发出腻人的轻哼声,“阿央……”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晏尔自己的声音。
因为他能从自己越来越严重的状态感受到觋央的耐心已经接近了临界值。
“李清沅……”
“啊?你是不是很难受?想要喝水吗?该死的,我背包丢在寨子里了,我……”
“你去,接一下黎从青他们。”晏尔一边咳一边说,“他们,这会都受伤脱力有点严重,走不动了。”
李清沅蹭地站起来,“啊!我这就去!”
被他紧紧抱着。
嗅他身上带着凉意的草木一样的气息……
那种无数蚂蚁在浑身血管里钻的痒意又开始漫延了。
晏尔可以肯定,是觋央在故意调动他体内的情花蛊,是对他逃跑的小惩以及最后的警告。
直到现在,他还没感受到疼。
太阳越升越高,距离接引车到达的时间已经逼近。
晏尔和李清沅藏在不远处的树林中,盯着黑木寨入口处的台阶和石门已经好一会了,但仍旧没有一个人影。
“老黎和姜姜不会真出事了吧……”
李清沅苦着一张脸,内心十分焦灼。
晏尔背靠着大树坐着,半阖着眼睛,穿着苗寨漂亮的花衣长裙,整张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那种苍白,而是浮上了一层潮红。
他靠在树干上喘息着,眼神逐渐迷离,脸上的神色似痛苦似欢愉,修长的手
竟然都没有问一句晏尔是怎么知道的,对他的话真的是无条件听从。
“别走大路,我咳咳咳……给你指一条小路。”
李清沅认真听着晏尔告诉他路线,不住嗯嗯点头。
“那我,我去了啊,你要藏好。”
“我的实力,咳咳咳……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蛊经上说,情花蛊发作疼起来的时候是普通情蛊疼起来时的百倍。
世界上心性最坚韧的人都撑不过三秒。
晏尔还有闲心想,会比成百上千次各种死亡还要疼吗?会比碎成了一片一片然后又被烈火焚烧成灰还要疼吗?
不知道,没有对比过。
但可能很快就会知道了。
阳光透过树木枝叶的缝隙洒落在他脸上身上,此时的他看上去像是一枚熟透的蛇果,恍若能闻见馥郁的香气和甘甜。
李清沅都不敢正眼看他。
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然而其实晏尔正在忍耐情花蛊发作再次带起来的各种折磨。
他现在非常想觋央,疯狂的渴望能立刻就贴到他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