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他总会回来。”戚泯说。
*
没拉上窗帘窗外泄进大片大片橘黄光,把室内也染得片昏黄。
满室静谧中,床头桌上闹钟忽然发出丁零零响声。
靠墙单人床上,凌乱堆叠堆暄软抱枕和被褥里慢吞吞伸出条胳膊来,无需摸索,精准无比就落在闹钟上,下子关闭吵
“这可是通向他那唯‘钥匙’,确定要毁吗?”
涂真动作滞住。
其余两人直勾勾朝戚泯看去。
除只手,他依旧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
三头犬光看长相就是凶残邪恶代名词,此时却跟个哈巴狗似乖乖匍伏在他脚边任他抚摸狗头。
毕竟晏尔所会魇术师承是他,他能感觉到不死亡灵身上魇术甚至操控,也不奇怪。
这三人都不是普通角色,每位体内都有着位神祇神魂碎片,有多强悍可想而知。
不过戚泯面对三方压迫感也没半点恐慌。
他甚至还有闲心撸狗。
宽大漆黑袖袍内伸出手全是白骨,这点让对面三位都略有诧异。
,都再感应不到丝牵连。
破天荒,觋央,贺兰亭,涂真三人站在同立场,对上对面那浑身裹在黑袍里人。
“为什要拦着们,故意放走他?”
觋央最沉不住气,或许是年少气盛,情绪也最激烈。
情蛊非死不可解。
没有谁会认为他是个普通货色。
而且相比起他们那时灵时不灵既视感,他们自觉这家伙知道许多他们并不知道东西。
是,自从追踪着晏尔来到这个地方,他们总是会忽然闪现出些莫名既视感,就像是——记忆片段?
他们已然意识到,他们存在,以及和晏尔之间,有着他们遗忘掉曾经。
他们之间渊源恐怕比他们以为还要深远。
但很快他们就看到他无名指上那圈血红魇纹。
都能认出那是谁血,并不繁复但是美感十足线条组成奇异图纹圈在无名指根,就像是戴上枚独无二戒指。
三人:……
再看不出他炫耀之意那就是傻子。
涂真“呵”声冷笑,抬手就要毁掉那截碍眼手指头,却听对方沉闷声音自黑袍下传出来。
现在他却感受不到对方半点。
他自然不信晏尔落个冥河就会死,但既然感应不到情蛊,只有种可能,他彻底离开他们世界。
贺兰亭阴郁盯着戚泯,只有两个字,“解释。”
至于涂真,他不用开口。
他只需心念动,戚泯指骨上魇纹便开始灼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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