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昱。”
“下次见。”
设计师还在擦他唇边
血。
“没事。”慕柏行重复
句。他实在没有太多力气动作，手臂支撑力量在几秒钟后就已经用尽，身体重量都压在明昱手臂上。
而设计师手臂因为不安正在轻微发抖。
慕柏行：“……”
他难受得厉害，喘息急促，难以连续说出打断安慰语句，又没有力气抬手。
慕柏行声音很轻，尾音尚未收束抿紧唇，却实在忍不住，又呛咳声。随着唇瓣开阖，更多血色涌出。
明昱慌张伸手去给他擦。
“没事。”慕柏行咳几声，勉强开口，唇角蹭过明昱手指。他仍旧皱着眉，神色清明不少，片刻后握着明昱手臂，支撑着坐起身。
却还是忍不住咳，漆黑作战服上染血色更多。
“你别乱动！”明昱扶着他肩膀，看他咳血看得害怕，又觉得难受，说话又急又快，“急救还有分钟就到，先送你去紧急治疗……”
停下动作，几乎要被吓傻。他从来没见过人咳血，声音里不自觉带上哭腔，“慕柏行！”
崔晓铎：“！”
他猝不及防，被明昱喊得浑身毛发炸起，险些以为对方是在叫魂。
“冷静！明昱！还活着呢！急救快来!”
崔晓铎比明昱要镇静得多。实在是因为他经历过不少次慕莲重病急救，已经练出与众不同大心脏。
于是他做个更加简单、更加容易完成动作。
慕柏行偏下头，吻上唇边明昱手指。
带着十足安抚意味。
男人唇温度很冷，唇上血液却带着热度。明昱指尖触到片潮湿柔软，那特殊触感却又在下秒消失。
“回去好好休息。”慕柏行声音比刚刚还低些，垂下眼道，“不用担心
。”
慕柏行：“不用。”
“什
……”
慕柏行缓口起，继续道，“外面有药。”
他说外面，是星网以外现实。
“别担心。”他看着明昱，在视线再次开始模糊以前，清清楚楚看见明昱眼中深重不安与无措。
“你看！”小松鼠紧接着叫道，“这不是还醒……”
慕柏行睫毛颤颤。
他皱着眉，有些费力掀开眼。
周围声音并不清晰，但他听见设计师正在叫自己名字。
“明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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