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沈鹤清“嗯”声。
赵温荀低头,安静看着沈鹤清,三年时光将这人磋磨得失去全部光泽,苍白脖颈似乎折就断,他救不沈鹤清。
“对,秦照回国,你知道吗?”
“秦照”两个字针扎样落在沈鹤清心上,他目光有些空旷。
赵温荀讥讽笑。
沈鹤清摇头:“会照顾你。”
三年来两人生活在同个屋檐下,却像是点头之交,个努力挣钱,个好吃懒做,诡异至极。
“你没什要对说吗?”沈鹤清问。
赵温荀伸个懒腰,脸上是漫不经心笑:“还想着过几天通知你呢,择日不如撞日,走,咱们该说拜拜。”
沈鹤清愣:“你……什意思?”
“你腿伤已经痊愈,为什跟不说?”沈鹤清质问。
他站在门口,嗓音清冷,夹杂着些许疲惫。
斜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赵温荀闻言坐起来,他陷在灯光照不亮地方,显得阴沉。
片刻后,赵温荀不在意地耸耸肩:“你都知道?”
沈鹤清:“去找主治医生。”
关门声惊醒沈鹤清,他抬头看向无比安静房间,终于确定,赵温荀走。
沈鹤清坐下后给自己倒杯水,其实赵温荀离开对他没太大影响,是轻松些,但更多是空落落感觉,从前他还能因为照顾赵温荀而努力工作,现在呢?
沈鹤清按住胸口,有些疼,他尽量不去想秦照,可整个晚上辗转反侧,梦中是张模糊又怀念脸。
翌日早上沈鹤清六点半就醒,他泡碗面,吃两口实在咽不下去,索性穿戴整齐去公司报道。
赵温荀拿起扶手上棕色皮夹克,身流里流气,上前凑到沈鹤清耳边,“如你所愿,你终于摆脱。”
沈鹤清欲要争辩:“从未……”
“沈鹤清。”赵温荀打断:“你这人真很无趣。”
沈鹤清苍白唇抿下,无从辩解。
“东西这两天喊人来搬。”赵温荀淡淡:“咱俩之间恩怨,就到此为止吧。”
上次复查时主治医生就说恢复可能性很大,但都这久,沈鹤清也不见赵温荀去医院,于是放心不下跑趟,得到结果却是这人已经康复三个月。
而赵温荀在沈鹤清这里白吃白喝整整三年。
期间他像是手脚都断,应开销全是沈鹤清负责。
所有人都觉得沈鹤清养个废物,只有两个当事人清楚,他们不是情侣,只是简单债主跟还债人关系。
赵温荀腿是因为沈鹤清废,他当时就问沈鹤清:“你想放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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