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雅忍不住打断:“先吃饭,凉不好热,你看鹤清瘦。”
“对对对,先吃饭。”林筠嘴上这说,但是摩拳擦掌,十分兴奋。
没有老师会不喜欢沈鹤清这样学
家里热,沈鹤清有些耐不住,等脱掉后林筠好不容易缓和下来情绪再度翻腾,他眼底闪过沉痛跟心疼,“怎这瘦?”
“养回来些。”秦照接道:“刚见到时候更瘦,脸色也很差,之前不敢通知您,就是怕您惦记,医生说静养最好,就给关在家里。”
林筠心知沈鹤清经历恐怕远比他想象糟糕很多,他不想揭伤疤,所以也不细问。
半杯热水下肚,沈鹤清唇上恢复些血色,陆诗雅端很多菜出来,“有鹤清最爱清蒸鲈鱼,粉蒸肉,来尝尝,看看师母手艺是不是退步。”
沈鹤清十分怀念:“怎会?您做饭直很好吃。”
这个拥抱让那些尘封数年不甘跟责备悉数消散,沈鹤清心中属于这里钝痛开始软化酸涩。
林筠妻子陆诗雅是个知名画家,哪怕上年纪也穿着得体,鬓角整理得丝不苟,气质十分温婉,她知晓丈夫性子,就直在门口旁听,沈鹤清早些年上学时经常会来家里吃饭,陆诗雅很喜欢他,现下见师生二人气氛缓和,立刻欣喜不已,朝家里招呼:“外面风大,快进来。”
秦照从后面抵住沈鹤清,更像是撑住他,看他换拖鞋后自己才换。
“送暖很及时啊。”秦照语气轻快,“这房间里跟春天似。”
随着他话,最后丝尴尬也荡然无存。
饭桌前,林筠问问沈鹤清近况,不可避免要聊到学业问题上,“学籍留住,院长没换,跟他说你情况,院长也很心动,但是有场严格测试,鹤清,这些年数学领域进步很快,几乎是每隔几个月就有个新论点出来,你得做功课。”
沈鹤清放下筷子:“学生有做。”
林筠下子来兴趣,立刻问沈鹤清个问题,稍微有点儿难,属于他授课时几乎全场鸦雀无声,过上几分钟才会有人缓慢举手,但沈鹤清沉吟不过片刻,就对答如流。
林筠眼神骤亮,又连着问沈鹤清好几个。
秦照像是听天书,就给沈鹤清盛汤,“喝两口。”
这里几乎没变,沈鹤清入目熟悉,感觉好似昨天才来过。
“喝茶?”陆诗雅问。
秦照抓住沈鹤清手暖着,扬声喊道:“师母,白开水就行。”
林筠看他们二人举止亲昵,哼声:“秦照,好像没教过你吧?”
“样样。”秦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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