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渊没跟她解释,神情恢复平静无波,“想见见这幅画作者。”
“很抱歉,”女人却摇摇头,“思妤画作是全权交给展会代理,他没来现场,您可能没办法见到他。”
秦铭渊有点意外,年轻无名画师向来珍惜每次机会,这样无所谓倒是很难得
他没有说话,以为对方是这幅画作者,跟刚刚青年样要和自己推销作品,直到视线下移,落在她胸前工作牌上。
女人任他打量,露出很得体笑容,“需要帮您介绍下吗?”
秦铭渊不置可否扬下眉梢,转头又看向那副画。
知道他这是默许意思,女人又靠近半步,开口道:“这幅画其实很少有人感兴趣,它构图过于简单,意境几乎目然,许多崇尚深刻思想客人对它都算不上欣赏,而且它寓意虽然美好,但画面太黯淡,色彩太单,大多数人不喜欢。”
“目然?”秦铭渊微侧头看她。
铺展这种浓郁。
黑色正中间是扇不大窗户,光线从外面透进来,在地上留下小片光斑,窗外能看到葱郁树影。
是幅明暗对比十分强烈作品,就这样挂在个不太起眼角落,有些人从这里经过或许都注意不到。
见他视线落在别人画作上,青年跟着扫眼,很不屑撇下嘴角,抬手环在胸前,“这画意境看起来般般,太普通,构图也不完美,应该是个完全新人作……”
“你很吵。”秦铭渊总算愿意分给对方个眼神,心里很不耐,“你是产品推销员吗?”
“是,黑暗里光。”女人抬手虚放在画前,示意那道光线,“心中有光,就算置身黑暗也不会惧怕,这是大多数人见解。”
秦铭渊安静听她把话说完,很难得勾唇笑下,“倒是觉得正好相反。”
被困守在漆黑阴暗空间里,看得见光却抓不住光,比空无物更可怕。
“什?”
他声音不大,女人没有听清,疑惑问句。
青年愣下,神情有些扭曲,显然是觉得受到羞辱,脸色难看扭头走开,嘴里不屑念道:“原来是个不懂艺术俗人!”
秦铭渊不在意他有多愤怒,回头又看向那幅画,目光巡几圈,落在边角落款上,思妤。
像是个女人名字,他缓慢眨下眼,有点好奇,对方是以什样心境画下这幅画。
“您喜欢这幅画吗?”
身边响起询问声音,秦铭渊转头,个大概三十岁左右,穿着身灰色正装女人站在两步远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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