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渊合上伞靠在门边,抚去袖口上沾到雨水,道:“包束白菊,谢谢。”
今天这样日子,买花做什不用多问,女人点点头,放下手头事去挑选花朵。
秦铭渊站在原地等,没有在店里逛逛打算,只转头隔着玻璃门看向外面雨幕。
他很久没有亲自买过花,这样小事通常都是交给助理去做。
记忆中最深刻次进花店,是在某年母亲节,那时候年纪还不大,放学路上透过车窗看见花店时也不知道为什突然冒出念头。
他对秦铭渊教导非常严厉,甚至到严苛程度,他们之间几乎不存在什祖孙温情时刻。
秦铭渊对他感情是有点复杂,很难形容,但不管怎说,都是养育他长大人,失去时候,难免心中有点怅然。
也不知道今年清明,还会不会有人记得去给他献上束花。
思索时候,滴雨落在前窗上,紧随而后是更细密雨滴。
清明总是多雨,或许是故人也在天上哭泣吧。
“嗯,会晚点去公司。”
秦铭渊扶下戴在右耳上蓝牙耳机,视线放在前方路况上。
在红灯前停下车,他又侧侧脸,“决断不先放着,等回去处理。”
电话那边周扬又说几句什,他回应过,按在耳机上挂断电话。
信号灯刚好跳转到绿色,他手搭上方向盘,脚下踩油门,车身滑出去。
当时他捧着束包装精致康乃馨回到许久没回过家,在花园里看见陪弟弟玩耍母亲。
还只有两三岁奶团子不知道从哪里
突然冒出矫情想法让秦铭渊轻嗤下,伸手按开雨刷器,心道还好有先见之明,带伞。
余光留意到前面不远处有家花店,他及时打灯变道,缓缓在道路旁停下车。
“叮铃”
“欢迎光临。”
花店不大,只有个二十来岁年轻女人在修剪花枝,听到进门铃响,抬头露出笑容,“先生需要什花?”
昨天晚上他接到原身妈妈电话,提醒他今天清明,记得买束花去看看爷爷奶奶。
除原身父母在国外,其他秦家人也大多不在A市,他们平时都很忙,不会在特定时间起过来,都是根据自身情况各自安排。
今年看起来大家都没有空闲,远在国外秦父秦母只能叮嘱儿子记得去看望老人。
秦铭渊当时在恍惚间又想起去世爷爷,对方还活着时候他们关系其实也算不上亲近。
留在他记忆里老人总是很严肃脸,腰板挺得很直,到死都没有弯下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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