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渊猜测,很快又否决,这个杯子看起来很被主人珍惜,应该不会用它砸人。
顿顿,他又想,更可能是引发含羞草打人起因。
他觉得自己应该触碰到正确答案,但是没有多问,当做没有看到转过身。
云裴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他,男人转过头来跟他视线对上,后知后觉有些不太自在,转开目光寻摸着想请人坐,突然意识到因为他坐轮椅缘故,房间里没有椅子沙发这类摆设。
他也没有朋友,平时不会有人来拜访,至于云家另外三个人,他巴不得他们因为没地方坐不过来,所以完全没有这种需要。
好歹送过自己回家,还是拉开房门,这个人跟云悦纤还是不样。
秦铭渊直安静站着等他决断,似乎对这个结果不感到意外,随着青年轮椅后退,抬脚迈进去,高大身型遮蔽他瘦弱身躯,像是进入小动物领地雄狮。
房间里空间不算小,只是摆设东西很简单,都是些基本设施,没有多余装饰,应该是顾虑到轮椅行动方便问题。
他视线往窗边扫过去,前方摆着画架,上面摆放画还是新发布视频里那副,眼看过去有种突然接触现实恍惚。
秦铭渊秉持着基本礼貌,转头问道:“能过去看看吗?”
纠结好会儿,还是不甘愿指指打理很整齐床铺,“你可以坐在那儿。”
云裴顺着他视线扫眼,不知道为什突然有种羞耻感,搭在腿上手指蜷蜷,最后还是装作不在意点点头。
秦铭渊看眼他又开始泛红耳垂,若无其事收回目光走过去,近能嗅到水彩味道,画作上纹理细节看得更加清楚。
他伸手摸摸边缘,是画布特有粗糙手感,他收回手,抬眼时候看见摆在另侧书桌。
桌子上摆着个似乎是碎,又被修补好瓷杯,还算完整部分在冷白光线下泛着莹润光。
这难道就是揍人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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