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主席台上，从教导主任手里接过象征全年级第
名
那份奖状，周霭视角余光里是操场上站得整齐学生方阵，这是他熟悉视角，从初开始，每次上主席台，他都能看见底下学生。
领过奖状，是他们班班长作为高年级学生代表发言，周霭可以站上主席台无数次，领奖无数次，但这项活动却永远不可能是他。
初中时有次老师安排出错，将发言任务排到常年稳坐第周霭头上，老师都要让周霭准备讲稿时才骤然反应过来，周霭连个字词声音都从来没有发出来过，他不可能上台流利出声，遑论是去发表演讲。
周霭拿
奖状就往后台走，行至半，他脚步却突然有个微不可察
，那他们家给你赔偿吗？赔你们多少啊…他真把你摁马桶里揍啊？你说你嘴巴贱，你招惹他干嘛啊？他在年级里那
出名，有名混混头头，
不信你认不出来他——”
课本被蒋文意重重扔到桌面上，他被围堵成人群中心，这才第次忍耐不住发声：“到底要说几百次？没惹他！老子没惹！有病啊？最后门考英语之前，上个厕所功夫去惹他？你们都走远点！离远点！能不能别围着？”
自始至终，周霭坐在旁边，注意力都放在眼前课本里，像是与旁边独立出来另个空间，毫不关心旁边悲喜，人群散开，蒋文意静坐在位置上很久，突然出声，冷笑声：“你是不是正看笑话呢？”
下课铃声在此刻打响，班里学生准备着往操场走，进行这周升旗仪式，周霭扯扯校服袖口站起来，掠过坐在原地蒋文意时，他第次停脚步，蒋文意抬头盯着他，目光里是浓重不甘，但周霭注意力却放在他唇边格外严重些肿胀和那颗断牙上。
但也只有眼，周霭就如同以往，像个干净影子，融入人群。
在操场上随班列队时，日光刚好升起来，第缕灿金色光恰好洒在学生方阵上，周霭微微低头避开刺眼光，感觉到肩膀被人轻轻拍拍。
他转过脸，是秦老师。
秦老师历来严肃脸难得露出轻松神色：“这次月考，你是年级第，过来提醒你，等会上去领奖，要注意听你名字。”
周霭神色淡淡，只微微朝秦老师礼貌点点头，秦老师手放在他肩膀上：“还可以，但是要继续努力。”
周霭表现直如同以往，那就是没什表现，僵冷苍白脸在日光下更加明显，甚至他周围听见同学都比他反应大，纷纷转过头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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