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佑宝是周霭亲弟弟,但从周佑宝出生到现在,他都几乎没有抱过周佑宝,作为兄弟,他们之间交流极少,周霭也几乎不主动和周佑宝接触,他吃完就下桌,洗过手后往楼上走。
顺着上二楼旋梯走到半,周霭突然感觉到小腿处传来痒意,他已经洗过澡,身上穿是睡裤,睡裤柔软裤脚加重这种摩擦带起来痒。
周霭下意识抽抽腿,然后他更快察觉到不对劲,周佑宝居
候陈浔风像是没人管,他是整个幼儿园里最脏小孩儿,所以周霭将自己所有东西都准备两份,两支相同铅笔、两个相同书包、两件相同衣服,那几年,两个人衣食全部都是样…那个时候周霭还是个小哑巴,但他是两个人之间“照顾者”形象。
红灯转绿,面前没有车再过,周霭轻轻呼出口气,他仍旧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头,只继续往家方向走。
陈浔风照例跟他到家门才停步,到家时,家里空荡荡没有人,周霭上二楼自己房间,他微微拉开窗帘,才发现楼下陈浔风还没有离开。
陈浔风微微靠在楼下院门上,风将他头发和衣服吹得凌乱,他站在风里,目光投在远处,似在想些什。
周霭莫名也想感受这股风,他将二楼窗户拉开,风立刻将窗纱吹飞起来,周霭摸过旁边抽屉里烟,他低头点烟,再收火抬头时,才发现底下陈浔风正抬头望着靠在窗边他。
周霭居高临下看着他,这次他没有再躲开陈浔风注视,他们隔着两层楼距离高低对视,周霭目光很冷很淡,抽烟动作熟练也非常不健康,他习惯将烟草味道深深吸进肺腑压住,再吐出来烟都少。
周霭记得自己小时候模样,所以他知道现在自己与那时可以说是截然不同两个人,时间可以把个人变面目全非,陈浔风像是想找回他,但他已经不是那个被他护在身后小哑巴。
周霭站在窗口,陈浔风站在楼下陪他抽完这支烟,陈浔风直抬着头,他眼神依旧是认真,混杂着等待,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他眼睛里没有任何惊讶、失望抑或是烦躁。
天边夕阳下垂,周霭看见远处保姆拉着周佑宝正在往家走,他最后看眼楼下陈浔风,皱皱眉,这是两个人再见后他第次在陈浔风面前表现出情绪,但很快,他就侧过脸去关上窗户。
今天爸妈又出差,晚上饭桌上只有他和周佑宝两个人,保姆耐心喂着周佑宝吃饭,但周佑宝并不怎专心,目光直望着桌对面周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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