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霭侧脸沉静,像是在思考,然后他终于动作,他从手上书包里拿出纸笔,很迅速写串电话号码,撕下来递给陈浔风,然后,他没有再停留,提着书包慢慢向夕阳下沉方向离开。
陈浔风站在原地,手上拿着纸条,看见周霭身影渐小,直到最后上辆黑色轿车,轿车驶走,彻底消失在他眼前。
江川他们避着体积庞大货车,等货车车队过去,那边氛围诡异两个人却已经分开来,陈浔风静静站在原地,而周霭已经离开。
他们猜不到两个人之间交流什,但情况很明确,他们并没有发生任何争执。
江川他们走过去,陈浔风听见脚步声才回神,看见是他们,收手上东西,略有些不耐问:“你们跟过来做什?”
还边捡起地上周霭书包,边慢慢回句话。
几辆大货车驶过,发出巨大噪音,陈浔风声音很低,隐没在车喧嚣声里,他出口话只有靠他最近周霭听到。
陈浔风对周霭说:“不敢。”
他弯腰将书包上灰拍掉,说话时他垂着眼皮,这次他没看周霭:“是那个食言人,说回来没回来,迟到这长时间,而且那个时候…你太小,你还是个小孩,不想你把忘,但没资格、也无法干扰、更不可能去要求。”
陈浔风终于抬眼,看向面前周霭,可能是抽烟缘故,这近距离,他在周霭身上嗅到点清凉薄荷味,他轻轻呼吸着,继续说:“不敢在见到你第眼,就故作轻松冲到你面前朝你打招呼,说是陈浔风问你还记得吗?如果你否认,不知道接下去要怎和你相处,如果你承认——”
江川还没说话,人群里突然有人没眼色直接问
陈浔风顿顿,才摇着头否认自己,“你怎能在这种情况下点头承认,你不能这轻松就原谅食言,所以根本没想过这种可能。”
货车接连驶过,轰隆声音不消,陈浔风动动脚,挡住身后被车带起来灰尘,眼前周霭看着他,沉默看着他,陈浔风在他视线下继续说:“所以…”
但周霭突然垂头,他抬手看眼手腕上表,伸手从陈浔风那里拿过自己书包,时间并不多,他要回家。
陈浔风看出来他要离开趋势,将书包递给周霭时他没松手,他问:“这两周你为什都没来学校?”
周霭偏着头并不想回答,陈浔风很快换个问题,他叫周霭名字,说:“那要怎才能联系上你?你今天要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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