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周霭眼神未变,陈浔风果然是知道,这在他意料之中。
这时是半夜,周霭下楼,身上套件灰色羊毛衫,他手放在衣兜里,底下是同色系长裤,校服蓝衬他气色,这种沉静灰反而让周霭看着更素淡、更冷。
陈浔风看着周霭宽松裤脚被风吹得斜向处,突然问他:“你冷不冷?”
周霭微顿,然后摇摇头。
陈浔风往侧边又走步,接着刚刚话题说:“就是那天,你给信号,你还记得。所以才敢光明正大,不靠偶遇、不靠借口出现在你面前。”
浔风脸,听见他声音:“今天话,没说完。”
周霭看着他,没有表态,但也没有移开眼神,只是等着他继续。
“不会戏弄你。”这是陈浔风第二句话,他微蹙眉,锋利眉眼间自动就带上冷冽:“知道你被六中录取,你录取名单定下来,才开始转自己学籍,想确保万无失。”
陈浔风目光放在周霭身上,这次他没再避开:“在六中看到你第眼,就认出你,但并不能分辨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也不能直接冲到你面前来问。”
周霭眼睫微动,想起9月时,在校门口,他第次听见旁边路过学生口中陈浔风名字,那时他顿在原地,迟疑偏头顺着那个学生视线看过去,就看见被簇拥在远处人群里陈浔风,让他完全陌生陈浔风。
陈浔风停停,他又垂眼去
面前陈浔风轻轻呼出口气:“因为周霭,们分开这几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们从没联系过,几乎可以说彼此都是杳无音讯,不是不信任你,但时间是种客观存在东西,时间让人无力又无奈。”
“所以前段时间想法,肯定不是自欺欺人催眠自己你还记得。”
陈浔风顿顿:“但另方面,心里又有念想,期望你还记得,偶尔在学校里和你遇见,你错开眼神时候,会想你是不是认出来?还是只当是个偶然遇见陌生人?”
风变大,陈浔风站在周霭面前,替他阻挡部分吹来风,陈浔风敞开校服衣角被吹得随风乱晃。
他身姿不动站在周霭面前,冷感声音混杂在风声里:“所以说,不敢光明正大。说开就等于下判.决,只能跟踪你、偷看你、甚至从别人那里听说你,创造机会和你偶遇,找理由出现在你面前,确实带着试探意思,如果你表现出微妙信号,如果能接收到…国庆收假那周,下大雨那天,有人跟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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