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霭轻挑眉梢,走过去。
陈浔风举着瓶子朝他解释:“有股怪味。”
周霭接过他手上东西,看看瓶口生产日期,然后他单手从兜里摸出手机,在新备忘录里顶格打下句话:没有过期,什怪味?
“有点苦,有点涩,很奇怪味道。”
周霭听着他描述,再看手上瓶身上字,突然反应过来,他在备忘录打第二句话:豆奶,里面有没处理好
祯在他面前皱起秀气眉毛,出口是与外表全然不同气质:“草,昨天你鼻青脸肿挂着绑带吊着手臂,老子还他妈站在被告席,太丢脸,那会看都不想看你,更不想认你。”
陈祯要离开前,又顿住脚步转身,他垂眼瞪着陈浔风:“还有,那俩教练会教你,什叫打架,你那不叫打架,你那叫干.命。你那打法,结果就两种,要你出事、要别人出事,但不管怎样,你外公都会杀,死,你就没舅,你就去跟你外公过。”
陈祯气不过,又瞪眼陈浔风,眼里都是恨铁不成钢,他边走边说最后句话:“那俩教练都是中国人,还兼职外教,你就跟着他们学英语,反正学不学老子都要给两份工资。”
陈浔风从回忆里抽身,他看向旁边周霭:“第个月月考时,考完数学你出去洗手间,在你后面,所以看见蒋文意当着你面犯.贱,但当时…没法走到你前面去阻拦。最后考英语前,在厕所隔间里又听见姓蒋声音,没再忍,所以当时,算是故意把他往狠揍。”
陈浔风其实并不是个笑容很多人,在周霭面前,他都是只是偶尔带笑,浅浅笑,他更多时候总是认真去看着周霭,他眼神是种剔透黑,像是某种牢牢把住人漩涡。
在陈浔风视线下,周霭没有避开,他手指轻轻滑着豆奶瓶瓶身,等着对方下句话。
“今天没有。”陈浔风像是解释:“那边倒着人里面,连骨折都没有。”
但陈浔风解释也只到这里,更深层次考量他并没有说,其实他今天极其生气,但他打收敛,他连胡成都放过,归根究底,个原因是对面人多,他只能速战速决,另个原因就是周霭就在旁边,如果真出点什事,很有可能会把周霭牵扯进来。
陈浔风话只说到半,但周霭看着陈浔风眼睛,像是从他眼神里得到另半答案。
周霭站起来,将手上塑料袋和空瓶扔进旁边垃圾桶,回头时看见陈浔风轻蹙着眉,正举着手里豆奶问他:“周霭,这个是不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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