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头至尾,到他们离开,周霭只在最开始看她们眼,之后便像是完全忽略她们存在,甚至他也没有理会她们和陈浔风之间单向交流。
电梯已经在上行,但赵悦依旧停在门口没有动,她微微垂着头,脸色恍惚要比刚刚陈浔风更白。
她旁边女生挽着她胳膊看手机,见她半天都没有动,抬头摇摇她手臂:“怎不走?”
赵悦望着自己脚踩地面,刚刚周霭就是站在她这个位置,而陈浔风侧站在周霭旁边,弯着脖子垂着头,那姿态…与周霭几近是鼻唇相贴。
赵悦缓慢出口问:“…你刚刚没看见?”
,他像是有些看不清楚,所以凑很近去看周霭脸,他们鼻尖几乎要对上,周霭看见陈浔风瞳孔里自己放大脸,他呼吸间是陈浔风身上那股偏冷香氛混合着潮湿酒气,陈浔风喉结轻动,周霭听见他终于慢慢出声问自己:“周霭,你是不是笑?”
他们两个人都提着东西,空出来那只手拉在起,陈浔风脸上没什表情,凑过来距离实在太近,周霭感受到从他身上发散而来某种压迫感。
但凡换个人,靠近周霭半步之距他就会远远退开,但周霭没有避开陈浔风,陈浔风对他来说,是最安全人。
但被长久、极近直视着,两个人呼吸像是都在相互摩擦,周霭觉得有些热,他抬起胳膊碰碰陈浔风让他直起身体,然后下刻,电梯门终于“叮咚”声打开来。
陈浔风反应迟钝依旧望着他没动,但是电梯里却有人迟疑出声叫陈浔风名字:“…陈浔风?”
女生摇摇手机:“刚刚直在回消息啊,你说看见什,”她促狭笑笑:“哦哦哦哦,自然
周霭又碰碰陈浔风让他站好,然后他自己侧过脸去,看见站在电梯里两个女生,他只眼熟其中赵悦。
周霭没有过什朋友,更没有过和眼熟人打招呼习惯,他只看赵悦眼,就带着陈浔风往旁边走,给要出电梯她们让开路来。
赵悦和挽着她手臂女生慢慢从电梯里出来,陈浔风在此时已经直起身体站直,他不发言跟着周霭往电梯里面走,身后赵悦却又犹疑着再次叫他名字:“…陈浔风?”
陈浔风这次像是终于听到,迟钝给反应,他回过头去,脸上还是刚刚那副面无表情模样,但脸色比往常白,冷淡睨过去眼,就让赵悦误以为他在生气,成功顿在电梯门外噤声。
进电梯后,周霭摁13楼,电梯门很快在赵悦她们眼前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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