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风看着他,说:“好。”
周霭去病房附带浴室里洗个澡,吹完头发出来时,发现陈浔风已经把早饭摆在桌子上,早饭是他找人送上来,偏广式清淡小份食,种类多但分量少,刚好是两个人食量。
收拾完周霭要走时候,陈浔风却在后面叫住他。
周霭回头,看见陈浔风手里拿着昨天他解下来围巾,陈浔风完全不管自己输液手,两只手都用起来,又再次把围巾给他围在脖子上,他边围边说:“外面冷,到学校再摘,给你叫辆车,等在医院南门,从住院部二号楼出去就是,车牌号发你手机上。”
然后陈浔风松开手,说:“去吧。”
像有点累。
时间静谧流走,陈浔风略微低头看眼周霭脸,周霭睡着,睡觉动静也轻轻,只有洒在自己耳边规律呼吸,陈浔风垂眼看会,最后低头,用唇很轻碰碰周霭后颈。
然后他轻轻使力,将周霭从沙发床上抱起来,他把周霭放到自己更加柔软病床上,等给他盖好被子,陈浔风才注意到自己手背上股起来包,他输液管已经回流长长截红色血。
陈浔风抬手关床头灯,然后按住手背,面无表情拔针管,最后自己提起输液瓶,出门往护士站去。
周霭只请天假期,第二天早上,他依旧需要早起去学校上课,这觉睡得异常沉,醒过来他才发现自己睡在病床上,身上盖两床被子,而陈浔风正坐在旁边沙发床上,腿盘着,身上松松披件外套,挂着液体手搁在膝头,另只手拿着手机在看。
…
周霭不知道周佑宝在医院住几天,但他出院后就被爷爷奶奶接走,临近年底,他父母在外地出长差没回来,而陈驷流也因为期末,学校事情走不开,请几天假期。
所以陈浔风住院近周,周霭这周也几乎没有回家睡过。
他白天在学校里上课,晚上就在中心医院住院区,只是中途回去几次拿换洗衣服。
周四晚上
察觉到动静,陈浔风抬头看过来:“醒?”
周霭从床上下来,踩进床边拖鞋,朝陈浔风示意病床上那两层浅蓝色被子。
陈浔风关手机,走过来到周霭旁边,他随便捞捞床上被子,给周霭解释:“这两床都挺薄,后半夜挺冷,你昨天还在输液,就都给你盖上。”
说着话陈浔风就露出点笑来,他抬手捋把周霭额发,然后凑近去看周霭脸:“睡出汗?刚刚摸也还好啊。”
周霭比个表示感觉字: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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