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浔风盯着那行字,像是不会动,长长久久沉默着。
久到周霭都抬头看他眼。
陈浔风走后那两年,周锐诚怀疑周霭自闭症复发,周霭几度休学被送进医院,那时周霭太封闭自己、也太抗拒外物,医生就开始借助其他方法,他们教周霭弹琴、也教他拉小提琴,尝试让他先对声音敏感、也让他参与到教学里互助交流缓解。
所以周霭那几年多少学些,但并不能算精通。
周霭望着陈浔风没收回目光,他看着旁边陈浔风,看他下垂眼睫全部覆盖住眼神,也看他锋利冷硬脸部线条。
陈浔风朋友关系,她不觉得这两个人是路人。
但此刻面前两个人全然打破她认知,他们之间话不多,但动作连贯顺利,甚至没有犹豫和滞涩。
宋蕴顿顿站在原地,直到前面陈浔风穿好衣服,他转过头来看眼她:“你先走,不用等周霭。”
宋蕴下意识移开视线去找周霭,但陈浔风向旁边移步,他动作并没有掩饰意味,而是目明确,直接移过去将周霭脸挡完,她再看不见周霭表情。
宋蕴走后,陈浔风拉着周霭往旁边走廊沙发边走:“外面冷,们在这里坐会吧。”
有些事情周霭不想跟陈浔风说,但其他所有,他却没什所谓,如果陈浔风想知道,他不会隐瞒,而他观察着面前陈浔风,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情陈浔风是知道,陈浔风知道他小学那几年大部分时间都处在休学状态,知道他在看病,看身体病,也看心理病。
这些事情不是秘密,甚至不用陈浔风特意去翻周霭资料档案,因为学校里关于他那些传闻里就有。
周霭轻轻呼出口气,然后抬起手碰碰陈浔风脸,陈浔风回神转过头来,周霭微偏头,露出个
夏秋两季两个人可以在路上慢悠悠逗留,但冬天太冷,他们逗留场所就慢慢变成室内,司机来接周霭时间固定,这两天他们都是在教室里多坐20分钟后才走。
周霭没有异意,跟着陈浔风过去坐下。
坐下后,陈浔风单手抵着膝盖撑撑侧脸,他看周霭从书包里往外拿东西,扫眼后方钢琴教室,他问:“校庆,让你上去弹钢琴吗?”
周霭轻点下头。陈浔风低低说:“不知道你会钢琴。”
周霭手上动作顿顿,陈浔风自己音色本来偏冷,每次他放低放轻,就有种莫可言说温柔,周霭从书包里拿出只笔,翻开手上稿纸,他在上面写:不算会,以前有段时间看心理医生,是种治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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