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霭将自己校园卡递到陈浔风眼前。
陈浔风笑下,他轻晃下周霭手:“食堂?以为你今天会请吃贵。”
周霭只看陈浔风眼,他并不解释,空气中有春天没散干净柳絮,有片粘到陈浔风卫衣帽子上,周霭抬手给他摘掉,然后把人往食堂里牵。
陈浔风本科毕业后实在顾不上学校里事,所以他将自己读研计划往后推迟两年,他现在并不算是个学生,但他太年轻,穿着简单牛仔裤和卫衣,轻松就跟着周霭融入到大学人流里。
但去年冬天,他们还因为穿衣打扮这件事吃过次亏,那次陈浔风出差回来就过来学校接周霭,那回工作场合严肃,所以陈浔风穿整套西装大衣和皮鞋,他就着这身打扮等在周霭实验室楼下,在群穿羽绒服和棉服
然后将电脑屏幕转向旁边女生,女生脸上随之露出点尴尬笑,她没再多说,只边看屏幕边往手机里输入那位老师邮箱。
女生离开教室后,陈浔风才踩着阶梯下到最前排,周霭站在讲台上关投影仪,陈浔风坐在第排撑着下巴等周霭,他看眼旁边周霭电脑屏幕,屏幕上是他们实验室官网页面,页面上整齐列着各个老师研究方向和联系方式,陈浔风收回视线,模仿那些学生方式叫周霭:“周师兄。”
周霭早就看到他,现在只转头看他眼就收回视线,他转回去眼睛里藏点浅淡笑。
陈浔风淡淡挑眉:“周师兄不理人。”
周霭给讲台上多媒体柜上锁,“咔擦”声后,他从讲台上下来走到陈浔风旁边,隔着张课桌,他抬手摸下陈浔风脸。
陈浔风顺势捏住他手腕,同时以手掌压着他衬衣袖口,陈浔风有些用力,把周霭本来整齐袖口都压皱,他在用这股力道表达自己出差五天想念。
他们在空旷教室里坐站,陈浔风用自己下巴抵抵周霭掌心,教室安静,所以陈浔风说话声音放得低,他问周霭:“怎就这想你啊。”
陈浔风淡淡补充:“离不。”
橙红色夕阳透过玻璃窗洒在他们侧脸上,周霭耳廓被染成艳色,教室里不能拥抱也不能接吻,所以他用另只手轻轻拍拍陈浔风肩膀,这像是个安慰,也像在表达赞同——赞同他自己也是这样。
学校里种许多树,校园四季都笼罩在绿色里,出教学楼,两个人走在条林荫道下,树叶掩映在他们头顶,夕阳光追在他们后背,陈浔风单手提着周霭电脑,另只手拉着人,他转头问周霭:“晚上想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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