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不觉得辛苦。
字母全都塞进脑子里之后,再抬起头已是天黑。房间里没表,不知道钟点,徐子敬觉得自己已经饿过劲儿了。
从封闭宿舍溜达出来,楼道里灯亮着,反射在瓷砖上有冷色调的光芒。徐子敬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他听见那个人的脚步声停在门口,下一秒叶昔拉开门。
“我记得‘自由活动’并不包括夜游啊徐少校。”他这么说着,侧开身子示意徐子敬进屋。
男人笑了笑:“我一个人快闲出毛来了,过来瞧瞧你。”
叶昔一本正经:“我忙得要死。”
徐子敬一下子乐了。他看了叶昔半晌:“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啊?”他顿了下,道:“如果我没理解错,叶昔你刚才在严肃地和我开玩笑?”
男人眉梢一挑,脸上倒还平淡,但却莫名地带出一股子肆意来。他道:“徐子敬,这不是你对长官的态度。”
徐子敬觉得被他晃了眼睛。他摸摸鼻子,两步跨进屋里:“长官,我不过是来瞧你一眼,不必这么严肃。”他直觉叶昔今天晚上的心情不错。说话越发肆无忌惮。他晃晃悠悠地走到桌子边,眼神漫不经心地一扫。
叶昔桌上干净得很,电脑,笔筒,文件夹,没有其他。有个相框,里面是蓝天白云的风景图片。他总是谨慎的,连办公桌也严谨细致得没有一丝端倪可循。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来揣测,而他偏偏想知道,每时每刻,叶昔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