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置可否。他听着俄国人拿起桌上电话用俄语和那边说了两句什么,语调平淡轻松,而内容显然不那么无害。室内的光线愈加黯淡,而男人凝视着酒杯上凝结出的水珠,没有开灯的意思。
冰块慢慢融化,汇聚起来的水滴终于不堪重负地从玻璃酒杯上滑落下来,在红木的桌子上留下一圈水迹。
叶昔轻轻地呼出口气。
一场雪就要来了。
。那张照片上是年轻版的徐子敬,还带着年轻人的锐气和张扬,虽然已经在用他那足够高超的演技竭力掩饰。那个时候他眼睛里还没有那些用嘻嘻哈哈也无法掩盖的血火的沉淀。
他当然记得那个时候的样子。
那会儿他们都还年轻着。
列昂尼德看完了那几页档案。他抬起头来看叶昔:“叶,你的消息确定可信么?”
叶昔挑挑眉毛,有些漠不关心的不满:“你可以自己去考证。”
列昂尼德笑了:“我明白。”他停顿了一下,道:“你对徐子敬的事情怎么看?”男人的举动已经足够明确。
叶昔冷冷一笑,道:“他是c国特工,怎样处置是公司的自由。”
列昂尼德眨了下眼睛,他看上去并不算惊讶,却还是问道:“他毕竟——”
男人声音平淡,带着不容易听出来的怒意。“毕竟他骗过我这么长时间。”叶昔停顿两秒,然后冷笑着加上一句:“果真是好演技。”
列昂尼德点了点头:“叶,这并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