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说是俄语。全副武装士兵从越野车上跳下来,他们作战服和刚才宁刃装束完全样。徐子敬放下枪,“请救救他。”
他只用俄语说这句话,语气似乎有点生硬,然后便彻底沉默下去。
俄国士兵上前查看倒在地上几个人,看到列昂尼德脸孔时候似乎怔楞下,然后指挥后面人将叶昔和殷墨抬上另辆车。徐子敬看着两幅担架离开。殷墨似乎被击中腹部,不知道是否伤到内脏,陷入昏迷,而叶昔看上去惨白如同死人。
徐子敬慢慢攥紧手指,重又松开。男人保持着双膝跪地姿势,两手抱头。血液从他肩膀上汩汩地留下来。长时间被囚禁在那阴暗地下室里让他显得狼狈而邋遢。徐子敬眼睛盯着地面,他看着那些在泥土上慢慢蔓延开血色,深色,流动缓慢而浓稠。他闭闭眼睛。
如果叶昔死。
他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平静地去估量这个问题。如果叶昔死,他肯定会难过。然后他将继续把这份终身制职业继续下去,然后他将死于某个无人知晓角落,又或者不知从哪里来流弹,然后他这个世界上将没有人再记得他们。
不过就是死别。不过就是战斗。不过就是孤独。
他向来清楚自己心意。
冷静人从不撕心裂肺。他们知道自己已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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