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沉静得过分,隐隐透出些冷酷,阮青洲静待着恍了神,总觉得面前这人比往常又陌生许多。
见他怔然,段绪言予他安慰的一笑,将他双手带往自己腰后,便扯来老树的树藤,缠往臂上。
“殿下要抱紧了。”
段绪言垂眸望向黝黑崖底,淡然勾唇,只浅浅看了阮青洲一眼,就和这人一同抬步跃下了断崖。
过的衣袍又在林间刮起风来,足音正自左右两侧逼近,就朝此处聚来。
阮青洲挣了手腕,声音低沉:“我去引开他们,你想办法脱身。”
“殿下。”段绪言唤他。
阮青洲没有回头,方才往前走了几步,腕骨却再被钳住,一条系带自腰身处缠来,将他往后扯去,阮青洲猛地贴向段绪言的胸膛,才发觉那人正用解下的腰带,要将两人捆在一起。
两个胸膛对碰,腰带系得更紧,段绪言缠了死结,搂起阮青洲的后腰,一双眼沉静不已地盯着他。
“如果要和奴才共生共死的话,殿下怕不怕?”
阮青洲脸色更沉,就要往后退去:“此事与你无关,没必要牵扯进来。”
“那又如何,”段绪言顺着贴过去,把人搂紧搂实了,“殿下再挣,腰带系不紧,万一摔下去可就是两条人命的事了。”
周侧动静逼人般渐近,段绪言听那夜下声响,肃起神色,一手按来阮青洲的后背,将脸凑往他耳边。
“好了,”段绪言轻声道,“殿下信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