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洲说:“若觉得该救,自然会救。”靳栀珝
段绪言顿顿:“那殿下认为该救,是因为把看作尽心侍奉殿下严九伶,还是因当初听闻贵妃将错认成四皇子之事,心中也有几分错乱?”
时间四目相对,阮青洲双唇稍抿,只是沉默。
段绪言笑着低下头去,再次趴躺在阮青洲胸膛上。尝到接近猎物喜悦,他压抑已久本性正在蠢蠢欲动,渐也露出些与生俱来高傲和威胁。
段绪言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眼神太会说话也很要命,这双藏不住真话眼睛,在没想好怎说谎之前,就该藏好……不然殿下这般不会骗人,总要吃亏。”
再动。他阖眸去感知那人侧颈跳突脉动,能清晰地反观出自己在中毒之后过快心跳。
这种感受就像初次杀完人之后,心跳失常,手脚发颤。段承要他杀人,要他学会冷血和狠绝,所以他看着地血腥,捂嘴忍着反胃冲动,指缝腥味却因此染上口鼻。
他还是在段承面前吐出来,结果领顿棍棒打罚,最后痛得起不身,只能趴在地上听着段承厉声训斥。
尽管段承走前还是留派数人照顾他伤病,可当时他并无奢望,想要也仅是个能包容他臂弯而已,就像阮青洲现在这样。
但为什是阮青洲,怎会是阮青洲。
喘息渐重,盖过声量,他不再说话,静听阮青洲胸口传出搏动,只想在迷离中寻到种温软,就往阮青洲颈窝蹭去。
他躺着,也不管阮青洲会不会被他压得透不过气,他知道阮青洲心肠太好拿捏,定不会推开他。
可毒性入体非同小可,再听声响已是渐弱渐远,段绪言伏倒着喘息,不知不觉间,神思便也坠进梦里。
不知过多久,就觉手臂传来剧痛,他于混沌中醒过神来,绷起警觉神经,自身旁寻见处皮肉,就张口咬下去。
阮青洲味道最先钻入鼻腔,肌肤软腻随之触到舌尖,他彻底恢复清明,
“还能撑住吗,去寻人。”阮青洲声音将他唤醒些许。
觉出阮青洲想要挪身,段绪言摁住那人手腕,轻声道:“才说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话,殿下便要自己犯险……若说为国储君冒险不值得,难不成,为就值得吗?”
阮青洲说:“人命关天,不存在值不值得这说。”
段绪言轻笑声,用额头抵着阮青洲肩颈,支手撑起些身子,就这样俯身看着他。
“所以就算换作是尉侍卫,或是别什人,殿下都会这样对待他们,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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