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雨仁观人是实际听命于刘客从,那金子自然是进刘客从手里。
段绪言顿悟道:“中饱私囊,刘客从胃口不小啊。而且在梁奉看来,切都是雨仁观所做所为,刘客从得好处还能置身事外,真是举两得。”
刘客从野心可真是不容小觑。
段绪言嗤笑声,却发觉身旁那人静默不语,他转头看去,就见阮青洲正望着床帏出神。
有点安静。
去。
阮青洲揉着被捏疼腕骨,说:“既刻意寻来丁甚,又知道你姓名,雨仁观住持和监院恐怕都是刘客从人。如今住持下落不明,监院虽然出面指认你,但破绽百出。看来刘客从也没想将你置于死地,出狱之前,他应当找你谈过。”
段绪言应道:“嗯,他疑心很久,此次也算是给个下马威吧。”
“仅此而已吗?”
“当然不止,”段绪言带些坏笑,侧看眼,将阮青洲手腕牵来,“他还想借和殿下手,对付梁奉。”
段绪言索性挪身子,面朝阮青洲侧躺着,就这样看着他。
这个被他视作仇敌人此刻就躺在他身侧,他却没动点杀心,反倒还有些享受这种淡泊宁静,只要这待上时半刻,也会莫名地觉得舒坦。
万籁俱寂,再有兰室幽香,因戒备和伤痛而紧绷着情绪慢慢松弛下来,段绪言吐息匀和,便觉得累。
段绪言躺着,双眼乏累得微微
阮青洲冷淡地撇开他手,说:“若是如此,坟地里被调换棺木或许就是他所为。那当晚们见到棺木不是要埋入地里,而是刚挖出来。趁着挖金正好能将地里棺木调换,所以今日锦衣卫挖出棺木里,存才会是钱府侍从尸体。”
话落,听得身旁声低笑,阮青洲看他眼:“笑什?”
“殿下想法和不谋而合,那夜落雨,棺盖上尘泥恰好能被雨水洗净,再加之土坑挨得近,棺身溅上湿泥也不足为奇,而且之前又有丁耿带人埋摆件先例,所以看到那副棺材时,们才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要埋进土中,但事后再想,为何不会是刚挖出来呢?”
段绪言专注地叠着手中帕子,揭开衣襟,抹着伤口血水,又说:“可不论棺材里放是金子还是钱府侍从尸体,应当都能让梁奉与税银案扯上联系,那刘客从为何还要画蛇添足,将金子换成尸体呢?”
阮青洲说:“你有没有想过,雨仁观人表面上听从梁奉吩咐挖金,实际却受刘客从指派暗自埋尸,那换出金子没进入梁奉囊中,那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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