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已馋得发痒,双唇亦是轻动着,还想落下,段绪言俯身撑在上方忍半晌,最终也只用指节碰碰他唇。
余下淡淡药味,段绪言没再多留,转身退回帐外,却未觉身后那双眼眸缓睁,就这般追随着他背影,直醒到天明。
“不进去,”段绪言不怡地磨着指腹,说,“是光禄寺命人送来解酒汤,但殿下入口东西,想还是劳烦尉侍卫亲自去查验番才放心。”
尉升略显犹疑:“可这……”
“此处有守着。”
尉升这才点头:“也好。”
他抬步走得正快,不多时便没身影。
“怎?”阮青洲问。
尉升垂首,单手揭衣摆,跪下身去:“属下无能,让主子受委屈!”
阮青洲轻拍他肩头。
“他人之举,与你何干。既然事已至此,倒不如就造出场无心之失用以息事宁人,至于对马匹动手到底是谁,”阮青洲捏指沉声,“也不想再追究。”
——
切再归于平静。阮青洲仍睁眼看着,见月华如水,帐上影也朦胧,火光在旁忽闪,显得轮廓虚幻。
又听帐外声响渐起声响,继而帐帘轻掀,阮青洲已在合眼假寐,嗅着那股熟悉气息渐近,停在身前。
段绪言带膏药。白日失分寸,往他身上揉红痕多半都成淤青,因而阮青洲参宴时将衣裳捂得严实,可抬手举杯时却还是露手腕。
腕上痕还是布条勒出。那根带着“青”字布条本当用以标记,却沦成发泄欲望工具,留痕自当也称得上旖旎。
段绪言抹着膏药,指尖覆上印痕,意犹未尽地揉几下。
宴席未散,阮誉之提早退席。少拘谨,众人酒酣耳热,阮青洲回席后应酬不暇,再过两刻,他便以不胜酒力为由离席。
径直回营帐,阮青洲独身待在帐中,只用热水浸面,便落下发冠,躺倒于榻上。
不知过多久,酒气难散,阮青洲尚在余醺中,睁眼看着帐外映来人影,平静得过分。
尉升就在帐门处,早早地抬臂拦下人:“殿下今日乏累,不想有人打扰。”
段绪言侧头看向他身后,眸色稍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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