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说:“现在提不动,往后就能提动啦,同知大人可以教吗?”
赵成业略觉惊异,问她:“你认得?”
“白姐姐也是好姐姐,同知大人前几日来向她赔礼时都看见,大人和其他人不样,看起来心是诚,”白薇仰头看向尉升,笑道,“这位哥哥也瞧过,上回给阿甚弟弟送糕点时还帮捡纸鸢,也是好人。”
前次丁甚自雨仁观被救回之后,阮青洲曾让尉升往风颜楼捎过东西,尉升来时,白薇恰在墙角爬树,想捡回挂在树梢
“没中风吧,用得着嘴歪眼斜地瞧人吗?就你会嫌弃,老子也不乐意挨着你。”
尉升哼笑:“敢情现在搭理算不上是人。”
“你小子嘴里放什狗屁诳词?”
“排辈论资都在你之上,叫谁小子呢?”
“就叫,你想怎着!”
风颜楼东苑,枝桠鸟雀跳动,欲追日影,阮青洲与人闭门而谈已有小半个时辰。
白薇和丁甚就在庭中候着。两个小孩脑袋叠着脑袋,前后蹲在不远处,数着来往鸟雀飞几遭,又与站守门外尉升大眼瞪小眼,终才等到门扉敞开。
“殿下哥哥!”丁甚最先朝那处跑去。
阮青洲蹲身迎他,被扑满怀。
丁甚搂他脖颈,撒娇道:“殿下哥哥好久没来,甚儿要想你。”
两人挤兑着,又推搡阵,才注意到身旁站着个小姑娘,时间停下手同她对视着,静止半晌。
白薇眨着眼眸,看着尉升腰间佩刀,伸指小心地碰下刀柄,问道:“这是刀子吗?”
想来这样大小姑娘也没见过刀,赵成业蹲下身,同她解释道:“是啊,别瞧刀子厚实,旦开刃,都能利得宰鸡杀鹅,所以往后瞧见谁人拔刀,就得避开,知道吗?”
白薇说:“可那人若是个欺软怕硬,再忍让就不是好办法,就不能自己留把刀子防身,在受到欺负时候,还击回去吗?”
赵成业笑笑:“这把刀不算轻,小姑娘提不动。”
段绪言瞧小孩儿黏人,轻轻扯扯他后领,丁甚却晃着脑袋,更往阮青洲肩头靠去:“殿下哥哥抱抱吗?”
“好。”阮青洲轻笑,抚抚丁甚后脑,把他托抱在怀中站起身,下阶往庭中走去。
看几人走远,赵成业在后头撞撞尉升肩:“诶,这小孩就是殿下上回亲自去救那个吧,有点黏人本事在身上啊。”
尉升缩缩肩膀,带些不自在上下睨他几眼:“你不会也想学吧。”
瞧他眼神里透着股子嫌弃,赵成业不爽地往他肩头斥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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