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风凝望水面,紧扣指节,久久不动。
“主子走后,护送珘王出战俘营,再想跟上主子时,珘王已先步带上人马追去。可贼人非但不拦珘王,反还有意将们人围堵在战俘营中,觉得蹊跷,所以放弃带人,只身脱困追上,可还是晚珘王步。主子那时就同阮公子并没下落,但水潭处留有血痕,沿途断断续续留有踪迹,路寻去,直至两日后,才在城关处山间竹林里见到阮公子。
眼眸紧盯,看他双唇微动,段世书心头隐隐跃动,将耳凑近。
阮青洲只是恨视着,轻声讥笑:“自己去找啊。”
眼神骤然寒下,段世书退后几步,朝旁刑具看许久,平复着躁意,冷下声来:“世子还有雅兴玩笑,看来这几日着实还是太过享受,手段也不少,向来都爱软硬兼施,你说,先从哪儿下手?”
指尖轻抬,沿脖颈滑向心口,忽而转向肩头,自上臂悠悠挪动,停在右腕处点点。
“世子箭法是有目共睹,不如就这儿吧。”
水来引段绪言跳进圈套。
段世书后知后觉,眯起双眼:“世子早就识得水性?当日在珵王府落进水池时还不见得,世子好个逢场作戏啊。”
目光越发冷漠,阮青洲淡声:“看来他府上,也不都是中书令人,珘王对自己亲兄弟可谓是,无微不至。”
段世书再不掩饰,欣然自得道:“三弟和世子不也是情分不浅,倒是真不如外人所以为那般不共戴天,不然怎确信他定会为你方寸大乱,就和你为那断根绝种小子方寸大乱样。”
齿间紧合,阮青洲凌厉视人,额角青筋浮出,段世书得逞笑,注视着他。
段世书收手抬声:“来人。”
典狱入门行礼:“王爷。”
段世书看着阮青洲,微微笑:“右手手筋,挑吧。”
——
山间荒屋,帕子浸在水中已凉。
“就问你,段绪言,被你藏在何处?”
阮青洲合唇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段世书深叹口气。
“嘴咬得再紧可不是什好事,别忘,在南望他是如何欺骗你,脚下这片土地可就是他从你手中夺来,你个南望太子,像条狗样被栓着链子囚在他府上很光荣吗?保他命,你有什好处?为那点……鱼水之欢?”
目光往他腹下探去,段世书收回视线,叹笑:“世子若喜欢,多是能让你享受到男人,何必就要他个,等从这里出去,天高海阔任你选择。”
他倾身靠近阮青洲,压声道:“只要你告诉,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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