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完澡,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下楼,打开冰箱灌了几口冰镇的苏打水,便听到楼上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两人同居也快一个月了,迟夏多少还是摸清了左鹤鸣的作息时间,比如这个点对方一般还在公司加班。
但今天显然是个例外
这话多耳熟,曾经迟夏打听过左鹤鸣为什么来嘉禾,对方就是这么回答的,如今回想,原来他所谓的“股权简单”指的是收购股权的难易程度。
嘉禾股权虽然三分,但林席有绝对的主导权。
两年前林席从不少原始股东手里收购了股份,成为超过陈韫深的第一大股东,外加三股东林移是其弟弟,因此只要搞定了林席,自然就搞定了嘉禾。
还真是打的好算盘。
不过这趟浑水他无论如何不会参与,已经做好跳槽的准备,就算嘉禾与晟铭鱼死网破,又或者如他预想那样破产再收购,跟他这个前员工毫无干系。
购的命运。
“对,我宁愿给林席打工,也不愿意和你同流合污,给晟铭做嫁衣!”
说到这,迟夏语气多少有些愤懑,“左总的手段我算是见识了,将嘉禾搞跨,你们再从中获利,也不怕砸在自己手里。”
没料到迟夏会发怒,沉默片刻,左鹤鸣才给出回应:“所以我需要你,帮我把控达人池子,一旦事态危急,我会对内散播晟铭收购嘉禾的言论,到时有你坐镇,嘉禾不至于伤到经脉。”
晟铭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为一家濒临破产的公司提供庇护,如果相关言论流出,很少有人不心动。
“再说一遍,我不会帮你。”迟夏跨过左鹤鸣,开门往外走,又回过头来发出警告:“还有,在公司的时候,离我远一点!”
沉重的木门“啪”的一声被关上,左鹤鸣用手指碰了碰鼻头,颇为无奈地笑了笑。
*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等迟夏开着自己那辆SUV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5月底的天气过于炎热,从闷热的车库走回室内,迟夏的额头爆出三两颗汗珠,衬衫袖子挽起到手肘处,却没有起到任何散热的作用。
所以左鹤鸣的连环计划滴水不漏,如果能有迟夏从中帮助,只怕更加胜券在握。
“为什么非得挑中嘉禾?”他就不明白,那么多MCN机构,左鹤鸣非得挑中他工作的这家。
嘉禾虽然是行业中的TOP,但论与其实力不相上下的机构不在少数,且比起嘉禾,那些二线机构明明更容易拿捏。
都说柿子专挑软的捏,左鹤鸣非得挑个最硬的。
左鹤鸣也不隐瞒,倒是实话实说道:“嘉禾股权结构简单,分解起来比较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