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廷韫眉毛都竖起来了,他走到祁淮面前,板着脸扬起手,这次他的耳光没能打响,祁淮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手心的温度很冷,像是从冰窟中刚拿出来似的,祁廷韫有一瞬的怔愣,看了眼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掌。
“你是不是疯了!”祁廷韫怒斥。
“爸你说,刘明芳是谁啊?”
祁淮的语气刻薄又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他猩红了眼,吐出的气息都是冰冷的,嘴
“你爸……你爸还没醒呢,小淮,你有什么事和妈……”
祁淮闪身进去,听到刘琳娜的自称,眉毛都竖起来了,那脸上结了一层霜,眼眸像是幽深不见底的枯井。
刘琳娜打了个寒颤,从脚底觉得发冷,被这样看一眼就足够她连做几天噩梦。
“那、那个,你爸就在二楼,他这几天工作忙,这会正睡着呢。”刘琳娜赔了个笑脸道。
祁淮才不管,他拎着头盔就往楼上走,靴子踩在红木的楼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打破了这个清晨的最后一点宁静。
祁淮骑着摩托,连夜回了老宅,就是为了亲自问清楚资助白应榆这件事。
他足足骑了两个小时的车,春天凌晨的早上只有几度。
料峭的凉风呼啸着刮过他的手臂裸露的肌肤上,泛起不自然的红,他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视线始终直视着前方,眼里的凉薄犹如夜色。
到了祁廷韫的别墅,祁淮把摩托车随意停在院子里,长腿跨下车身,单手脱了头盔,额前的碎发已经汗津津了。
“小淮?!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了,睡觉了吗?”
“砰!”祁淮一把推开了门,正巧看到已经站在地上穿衣服的祁廷韫。
祁廷韫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于祁淮的出现,他只是淡淡瞥了对方一眼,开口道:“什么事这么早过来,打电话不能说吗?”
“你为什么要资助白应榆,为什么一定是他。”祁淮长驱直入道。
闻言,祁廷韫整理衣领的手停滞了一瞬,继续道:“只是当时公司需要一些正面的形象,随便找来的一个学生罢了。”
“是想覆盖掉你抛弃妻子,出轨的丑闻?”祁淮冷冷一笑,讥讽道,“这才像我爸。”
不等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穿着薄纱的睡衣,说话时声音沙哑,脖子上遍布红痕,显而易见昨夜都做了什么。
祁淮冷冷看了一眼便嫌恶地转开视线,他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胃里刺激着他难受,此刻见到这副场景,更是想吐。
开门的女人是刘琳娜,辈分上来说是祁淮的后妈,祁淮却一次也没正经叫过她。
“爸呢。”祁淮直奔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