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廷韫像是早有准备,白应榆到他的公司找到他的时候,他笑着向白应榆再一次介绍了外国的学校。
坐在祁廷韫的办公室里,白应榆纵然有多少犹豫,祁廷韫都知道白应榆是带着答案来的。
“抱歉,祁叔叔,我、我这次不是为了这、这件事来的。”
白应榆不卑不亢看着祁廷韫,虽然语气有些结巴,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我只是想说,我妈妈从、从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资、资助我也是您的选择,关、关于这几年您对我资助的钱,我会一分不差地打、打进您的账户。”
他不自觉地眯起眼睛,每走向领奖台中央的一步,他都像是无限接近数轴的抛物线。
每一步都吻合在白应榆曾无数次在领奖台上的步伐。
“祁淮同学,恭喜你!”颁奖人上台将奖杯递到祁淮的手里,沉甸甸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
“有什么成功的心得跟同学们分享吗?”捂住话筒,主持人靠近他耳边开口道。
祁淮眉眼凉薄地扫过台下,接过话筒,脑子里闪过白应榆高中在领奖台上说的一大堆的话,他当时就在想,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多的话。
有看到白应榆。
领奖的时候,祁淮站在领奖台下,在第二名和第三名先上台领奖的时候,祁淮又看到了白应榆的导师。
祁淮走过去,状若无意道:“第一名的组有两个人,只有我一个人上台领奖吗?”
“啊,我忘记和你说了,我以为你知道呢,白应榆退学了,他要出国了。”
虽然祁淮早就知道这件事,此刻真切地从别人嘴里听到,还是觉得平地惊雷。
白应榆一段
“就是靠天赋。”祁淮说出口后,主持人的脸色都僵住了。
主持人还想再让祁淮讲几句,祁淮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了。
主持人也只是咬着牙硬着头皮圆场,下面的人还以为祁淮是孤傲到目中无人了。
其实祁淮并没有觉得他自负,天赋他是没有的,他说的也并不是他。
白应榆就这样消失了整整两个礼拜,其实这两个礼拜,白应榆租了青年公寓,去找了祁廷韫。
却依旧如往常地自己一般,丝毫不泄露自己的情绪,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转过身看着讲台上的人,说的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祁淮,到你了!”还是身后同学提醒,祁淮才回过神。
“啊……好。”祁淮回过神,走向领奖台。
“下面有请大赛的第一名,白应榆和祁淮小组来领奖。”讲台上的主持人灿烂笑着,话筒的声音带着回音传出很远。
祁淮感觉到清晨的阳光刺眼地撞破云层,照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