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坐在咖啡厅里聊天聊到快四点时,门外停下来一辆白色奥迪,车里的人坐在主驾驶上,没有要走的意思。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刚帮上绷带,是祁淮昨天在更衣室扶了白应榆那一下受的伤。
他嘴唇上没什么血色,目光紧盯着咖啡馆门口的方向。指尖一下下敲在方向盘上,看向副驾上,上面放着的是一束花,还有一个生日蛋糕。
关于三年前那一个生
“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明晚去见我心理医生那个朋友,和他说说。”林原道。
“不想去。”白应榆声音有些雾沉沉的,这三年熟悉了,在林原面前尤其不掩饰情绪。
“那晚上和我说说,我这段时间学了心理学,正打算考个证,也能帮你。”林原一点也不逼着白应榆,开口道。
白应榆好奇地看着林原,问道:“以后做心理师?你不是在黎市做室内设计还不错吗?”
“专门是给你看的,我可没心思关心别人。”林原大方承认道。
,你们先聊,这里没什么要做的事了,一会早点走也行,天气不太好。”
虽然老板话是这么说,白应榆还是打算先把手头里的工作先做完。
他刚要动手去收桌面上的杯子,林原的那双手已经抢先将桌面上的东西一并拿了起来,几步送到了后面。
“这我自己来。”白应榆说着连忙跟上去,将林原手里的咖啡杯拿了过来。
“戴手套了吧,这段时间手没裂开口子吧,给你买的护手霜用完了吗?”林原一连三个问题,他站在白应榆的身后,手无比自然地放在对方的肩膀上。
看着林原如此认真地说出这种他一直赧然说出的真心话。
白应榆心里一边觉得自愧不如,一边又不免觉得感动,睫毛轻颤,承着雾气似的,柔和清澈看向林原。
对视之下,倒是林原轻咳一声,转头看向窗外:“伦敦的天气就是多变哈,又下雨了。”
白应榆随着他的视线望了出去,看到玻璃窗上落下的稀疏的雨珠,和对面街道上,被雨水冲洗得油亮的绿叶。
安静平和的绿色夏雨中,是植物在暗自生长的周期,却又藏着暗波涌动。
白应榆之前有一次不戴手套手指干裂,正好被飞来看他的林原发现了。
林原当时什么也没有说,也没管着白应榆让他辞职,出去玩的时候帮白应榆把一次性手套和护手霜全买齐全了,甚至每次都主动帮他擦。
后来白应榆自己也养成了习惯,一直到今天。
“戴了。”白应榆道。
而后林原没有再捣乱,等白应榆收拾好后,经过老板的允许,他坐在靠窗位置上和林原简单聊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