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从白应榆的角度看,祁淮距离车的位置只剩下一个手臂长,他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太阳穴都在跳。
“祁淮!”白应榆是下意识喊出祁淮名字的。
掌心已经冒出了冷汗,白应榆看到祁淮维持蹲下的姿势,在马路中央滚了一圈。
那辆货车擦着他身体的边缘过去,在前面没人的地方才踩下刹车,从车上线
白应榆脸色难看,合着昨天说了一大堆都是对牛弹琴了,他不打算再去理会祁淮,权当做看不见。
下班的时候,那辆宾利飞驰已经不在门口了,白应榆松了一口气,当做是自己多想了。
结果收拾好刚出门,就看到了祁淮倚在墙角,整个人从远处看就像是米开朗琪罗的雕塑作品,每一个细节都如此精致。
白应榆无视他,转头等红绿灯。
就在这个时候,马路对面一对母子走过来,母亲在打着电话,孩子还很小,估计刚上小学背着书包走过来。
。
“不要再来找我,工作也是,祁淮,我不想再和你有一点联系了。”白应榆用着如此温柔的语气说出的是令人绝望的话。
那个拒绝都要想半天的白应榆早已不复存在了。
三两句话,便将祁淮所有的话都堵回去了,在沙沙的风声,祁淮失了聪,在他回过神时,白应榆早已经不在了。
长椅上,只剩下他一个人,和那瓶失去热度的饮料。
小男孩连红绿灯都不看,直接闷着头往马路这面走。
与此同时,从右侧开过来一辆小型货车,小男孩刚巧走在那货车前,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白应榆还没有思考太多,就要冲上去。
他刚抬脚迈出第一步,手臂就被抓住了,那股劲格外大,拉扯着他的身体向后倒去,紧接着,冲出去的一个黑色的虚影。
空气里飘过乌木的香水味,白应榆心里一震,站稳了再定睛看时,祁淮的大衣不知是什么时候脱下的,只有一件马甲和单薄的白衬衫。
那辆货车还差十几米撞在小男孩身上时,是祁淮突然出现,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脸色沉沉,将小男孩甩了出去,剩下他自己站在车头前。
……
和祁淮说清楚后,白应榆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上课都倍感精神。
因为祁淮要负责学校的钟楼设计,经常会在校园里各处出没,白应榆偶尔见到他,对方也没有再对他说过什么。
白应榆还沾沾自喜,以为是彻底摆脱了,却没想到在晚上兼职下班前半个小时,又在咖啡馆门口看到了祁淮的那辆宾利飞驰。
“白应榆,那辆车的主人是不是来找你的?”咖啡馆里,老板娘扬了扬下巴,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