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祁淮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坐在沙发上时,目光落在手机上。
这晚上强忍着没联系白应榆,祁淮就抓心挠肝不舒服。
出国找白应榆估摸也就三个多月,没想到现在天见不着都觉得难受。
昨天在摩天轮上,他也明白白应榆心结到底是什,现在不着急追他。
那种方式,除怕把人吓跑之外,他觉得也该给白应榆些自己静下来思考时间。
他想挂断,可又记起白天在病房里看到那人苍老脸,还有毫无血色唇,最终还是接通。
“祁董,你醒?”祁淮声音冷然,没有半点情绪。
“在黎市还是回国外。”对面祁廷韫声音再没昨日叫他回来时那股子硬气,声音沙哑又虚弱。
祁淮倒是有些没反应过来,这样祁廷韫只让他觉得扫兴,那种报复快感并没有感觉到星半点,而是没由来烦躁。
“您不是说,不回来就要对榆榆下手吗?都这说,哪敢走。”祁淮话里话外阴阳怪气道。
白应榆离开这几年里,祁淮能够寄托希望遇见他地方也只有那个墓园,他知道就算如果回国,第件事就是去看父母。
所以祁淮当年追问祁廷韫,墓园位置。
却没想到三年里,他每个周末没事都会路过墓园,却直都没等到白应榆。
关于白应榆父母墓碑位置,祁淮闭着眼都能找到。
……
虽然祁淮是这想,眼看着时针又转动
祁廷韫在手机里沉默片刻,没有解释。
“明天早上七点让李进过来接直接去公司,你别迟到。”祁廷韫边装作硬气地命令着,边止不住咳嗽。
“嗯。”祁淮随意应声,便挂断电话。
手机界面回到和白应榆聊天对话框,对方并没有回复他,那张晚霞照孤零零地在对话框里躺着,祁淮没再发新消息过去。
没心思再赏景,祁淮开车回前几年买下公寓,就在白应榆为他设计那栋海边商业建筑附近,楼层很高,站在窗边就能看到对面建筑上‘祈淮’两个大字。
祁淮直在墓园待到傍晚,关于樱桃酱做法他当然没问出来。
只是在白应榆妈妈墓碑前商量着让对方给他托梦,来教教他。
从墓园里出来时候,祁淮也没有着急回家,而是就坐在车里,看着远处山上飘着几朵霞色云,心中堵塞地方才刚刚透过气来似。
祁淮掏出手机拍下晚霞,刚给白应榆发过去,手机乍然响起来电铃,看眼来电显示,祁淮眉头不耐地拧在块。
是祁廷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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