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摸摸完好无损却无故发烫左耳朵,不明所以,他心情没在抄写笔记上,索性收起来,瞄
庄敛饮鸩止渴地窃听着江予切,眼神隐晦地盯着江予身影,瞬不瞬,像是舍不得眨眼,直到眼睛酸涩。
彻夜未睡后遗症终于出现,强烈倦意涌上来,头晕脑胀,庄敛却始终不肯闭上眼,瞳仁涟漪似地浮着红丝,模样看上去有些魔怔骇人,和刚才展现在江予面前模样大相径庭。
他在见到江予把玩具熊和耳钉还给他时候就已经濒临溃防。
所有人都在帮江予远离他。他十分疯魔地想,是不是这些人都消失,江予就可以回到他身边。
好在,提前锁在他脚上铁链唤回他岌岌可危理智。
也很冰冷。
他到现在还是很怕庄敛。
江予敛着纤长眼睫,抬起手用力握住那只手,强行压下颤抖,眼睫低垂,梗着脖子心想:没什好怕,只要月底篮球赛结束,他以后不会再和庄敛产生什交际。
实在不行,他就去找姥爷。
江予心说。
以为还会再上当?没你想那蠢。”
庄敛眼底墨色翻涌,语气隐忍,“……没想再骗你。”
……他很怕他。
不能,再吓到他。
至少,现在不能。
……他会害怕。
他会恨他。
他永远不会再爱他,他将会彻底失去他。
不能动他们。
庄敛呼吸沉寂,伏在桌上,只露只眼睛痴痴地盯着江予。
他姥爷不在申城,在燕市附近个依山傍水小镇常居,写得手毛笔字字难求,但这两年蜗居在家专心研究油画,和两个外孙关系直很好。
他哥现在也在燕市上大学。
去燕市找姥爷想法在脑子里转圈,又很快被压下去。江予重新拿起笔,又顿,想起他胸牌忘记让庄敛还给他,叹口气,感觉有点烦。
“……”
乖宝。
刚取下来不久铁链似乎还锁在他脚上,抑制着从昨晚见到他送回来东西就急欲疯狂冲动,庄敛困顿低微地说,“宝宝,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江予立即说,表情有些嘲讽,他不知道庄敛又想搞什,也不想知道,当着他面取下助听器,单方面结束对话,低下头不再看他,拿出昨天没补完笔记本,继续补抄笔记。
明晃晃赶人。
庄敛站在他面前,江予还是控制不住地被他分走注意力,直到对方离开,他才松口气,怔怔地看着自己拿着水笔手。
他手在很没出息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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