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景远正要开口说不如还是回去吧，晏轻南问他要不要去花市看
下。
沈景远当然说好。
花市里既有鲜花也有盆栽，沈景远
步子慢
些，他走走停停地看，晏轻南就跟在身后。
最后沈景远挑盒子多肉。
每个小方格里有株，九个小方格拼在起，什
颜色都有。
又走会儿，马上要进市场，沈景远知道不适合聊天，但他还是问：“为什你性格和长相差这多？”
可能是这个问题问人太少，晏轻南没有马上回答出来。
两人走进市场。
沈景远并没有很明确想要买东西。他不缺什，来重庆也是很随性地就来，没想过要留多久，可能是明天就走，也可能要住超过个月，都很短，就像他已经进入倒计时生命样。
因此更不会有什格外想要东西，因为他什想法都没有，也知道目前除想要活下去这个心愿之外，其余都没有太大意义。
毛衣和带绒卫衣，晏轻南T恤加夹克，像春装。
他眼神很明显，所以晏轻南说：“
习惯。回去逛逛吗？”
“好啊。”沈景远说。
沈景远没有想到阿易不和他们起去，晏轻南说他直不喜欢太吵地方。
阿易冲沈景远扬下手里烟，沈景远摇摇头。
沈景远留在那个摊位前很久，还煞有介事地问晏轻南：“多肉是不是不太好养？”
晏轻南说不会，他微微弯下腰，和沈景远保持在个高度，俯身看那盒。
“可以先教你养会儿。”
晏轻南这说，沈景远放心些，
市场太热闹，太生动，这些生动和活泼吸引沈景远。
他感到每个人头顶好像都有块牌子，上面标明剩下时间，沈景远看不到自己头上，却能看到别人，比如晏轻南头上，沈景远觉得那里写是99年——意思就是很久，趋近于无法计算。
大家好像都还能活得很长，所以他会觉得自己也是样。
因为还能活得很长，所以当下每个人想只是手里这样东西能不能再少几块钱。
沈景远表现得太漫无目，他甚至有些不好意思，晏轻南今天看起来有些忙，他竟然还拉着他起闲逛。
晏轻南和沈景远往外走段路，沈景远才问：“阿易直都这样吗？”
晏轻南知道他问什，就说：“他话很少。”
过半晌，又觉得沈景远是不是已经想多，补充句：“不是针对你。”
“没有那想。”沈景远马上说。
晏轻南反而笑：“知道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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