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等了一会儿,果然有工作人员过
“现在怎么办?”沈景远倒没有很着急,这么多人景区肯定会有安排。
“等他们派车,”耿洲往外看了一眼,“我们先回酒店收拾东西吧,走不掉的话可能就得等他们清理完道路才能出去了。”
“那好。”沈景远说。
酒店里人也是一样多,大多数人的想法和他们一样,都是能走则走。
老板和服务员都在前台忙着安顿急匆匆赶回来的游客,耿洲和沈景远上楼收拾行李。
着去了草原。夏天这里草长莺飞,冬天就变成了滑雪场。
去的时候天很阴,不怎么看得清楚东西。沈景远刚刚堆好一个小雪人,手被冻得发红,僵直着几乎不能动。他费劲地拍了几张照,很罕见地打开前置摄像头,自己在相框的一个角露出半张脸,把后面的雪人也装了进去。
拍好之后沈景远滑动着看照片,觉得自己滑稽就看笑了,笑了没几下又觉得眼睛冻。
以前他不喜欢拍照,现在也不喜欢,但总觉得要留点什么下来。
堆完雪人之后沈景远就在旁边站着看别人滑雪,他脑子还有点没缓过来,缺氧的感觉很严重。沈景远心里清楚是之前风太大吹的,头有点晕有点痛,恐怕等耿洲回来他真的需要去医院拿点感冒药。生病之后他的免疫力就在不断下降,感冒基本不能自己好了,必须得吃药。
才住了一个晚上,东西也没有堆得很散乱,沈景远几下就装好了,又翻出药吃了一次,把最常用的放在上衣口袋里,同时检查了一遍手机里的应急医疗卡,确认没问题了才出门。
耿洲已经在门口等他,表情不是太好,沈景远问怎么了,他说约不到车。
“外面的不让上来了,这边的车又都坐满了,现在好像只能等景区安排。”耿洲眼睛就没离开过手机。
“没事的,”沈景远没有那么急躁,安抚道,“会安排到的,再说最多不过就是在这里困上一两天。”
耿洲长长地叹了口气,那种神态把沈景远弄笑了。
接近傍晚的时候耿洲玩了回来找他,雪镜一摘,底下表情很着急,一边拽着沈景远手臂一边小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bao雪预警了。”
沈景远从小在南方长大,知道,bao雪肯定是很严重的,但尚不清楚严重到什么程度。
到游客中心时里面已经挤了一堆人,前台已经被围起来,闹哄哄地全是在问怎么办。
沈景远这会儿才有空打开手机,弹出来的第一条本地新闻就是仙女山,bao雪预警。
“明天肯定会封山的,”耿洲说,“好像这场雪几十年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