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把放在床尾衣服拿过来,毛衣正往头上套,门开。
能这进来只有晏轻南,沈景远把毛衣扯下来,听见门关上。
“正好要吃饭。”晏轻南笑着说。
“嗯,他们都起来吗?”沈景远问。
“困,但是是那种,人很疲惫,闭眼脑子里又活跃……”沈景远想办法形容下,“你懂意思吗?”
“懂。”晏轻南说。
“第次跨年感受怎样?”晏轻南问,他现在还平躺着,沈景远能感受到他侧手臂挨着自己脊背。
“很好,”沈景远顿下,重新说,“很震撼。”
晏轻南嗯声。
“绷着不难受吗?”晏轻南反问他。
话没说明白,但沈景远马上就懂。
“难受。”他实话实说。
“嗯,”晏轻南应声,说,“也难受。”
沈景远于是跟着他笑,又翻身回来。
关门。
沈景远还没说话,他又说:“你睡里面吧。”
本来也无所谓,沈景远就先上床。
冬天重庆没有供暖,而且南方人通常都不太习惯开暖气之后太闷空气。书房里暖气开得很薄,被子还是有些厚,只有张。
沈景远和晏轻南都还穿着最里面衣服,在房间里也待很长段时间,身上基本暖和。
他们都同时想起那刻动容,但没有人戳破。
“明年再来,”晏轻南拉拉被子,“睡吧。”
头天晚上睡得太晚,沈景远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那会儿窗帘都挡不住外面阳光,沈景远有点懵,但也觉得坏。
还在别人家里,睡太久不礼貌,沈景远从床上慢慢坐起来醒醒神。旁边人可能早就不在,被子全在沈景远个人身上。
楼下路灯透过窗帘,还挺亮,至少脸在哪儿看得清楚。
沈景远看到晏轻南是睁着眼,自己就闭上。
过会儿,晏轻南又问:“现在还绷着吗?”
沈景远声音已经有点疲惫,拖拖拉拉地说:“没有……”
晏轻南也只是想要他句话而已,马上就转话题,问:“困吗?”
躺下来之后被子裹着更热,就跟待在团火旁边样,总觉得火焰能烧着自己。
晏轻南上床之后就关灯,黑暗里谁也看不清谁,反而好受些。
平躺着时候两人几乎手臂挨着手臂,沈景远翻个身面朝墙壁,轻松多。
特别安静时候呼吸声都显得很大,就这句话不说地躺会儿,沈景远都以为晏轻南睡着,他突然轻轻笑声。
“笑什?”沈景远问,“你可太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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