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忍着总有天会爆发。
但爆发完还是要面对现实。
那天傍晚天边出现晚霞,晏轻南朝着窗坐,沈景远趴在他身上也往窗外看。
晏轻南把他头发拨到耳后,手指捻着他耳廓,说:“东西帮你保管,你最好能自己都带回去。”
“你走之后会经常去看你,”晏轻南指尖顿,“但是以后要是带别人你别生气。”
这种滋味只有到临头才能感受到,这种痛苦就是凌迟。
沈景远在旁边陪着他,后背靠着他身侧微微望着天花板。
过会儿晏轻南搂着他腰把人抱上来,沈景远坐他身上,被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心脏位置。
晏轻南头发已经不扎人,摸上去甚至很舒服,他抵在沈景远身前,像盖张薄薄毯子。
“不治……不治好不好?”晏轻南喃喃道,“剩下时间会陪你去所有你最想去地方,们把七年活成辈子好不好?”
去找他当时带过来包,从里面拿出个小袋子。
晏轻南看他样样拿出来东西。
车钥匙,银行卡,存折。
“这是所有东西,房子已经卖掉,钱在卡里,密码改成你生日,车你拿去开。”
原来个人要走时候只能留下这点点东西。
沈景远听完轻轻笑声,翻身把脸贴在他小腹上,声音沙哑地说好。
过会儿他蜷起身子,晏轻南感觉
沈景远没有打断他,只是轻缓地摸着他头发,让他慢慢地说。
“对不起,本来以为可以,但是到这儿才发现做不到,太难,小远,你难道要看着你走吗……”
沈景远把人抱紧些。
谁都知道手术必须要做,但情绪控制不住,从心理上晏轻南就接受不沈景远死在手术台上这样结局。沈景远住多长时间院,晏轻南就在医院跟着待多少天。
隔着扇门堵墙,沈景远经历他都经历遍,沈景远没经历他好像也经历。
“样都不要。”晏轻南拨开他手把这些又装回袋子里,他抬头看沈景远时候那眼神要把沈景远看碎。
沈景远眼眸转过去看向旁边,又再看回来,微微笑笑,摸着晏轻南头发,说:“早就准备好,都是留给你和简东,没有别亲人。”
他说早就准备好时候晏轻南抬手盖着脸,他坐在床边,手肘撑在大腿上,脊背弯下来。
脑子里好像又浮现出沈景远在病床上画面。
他这辈子不是没见过病人,没见过要死人,但没个是他至爱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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