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凡初忍不住笑笑。
冯晟天见他有反应,松口气,又躺下身来,手心覆上他额头,摸着没有任何异常后,问道,“喝水吗?伤口痛不痛,要不要喊医生来?”
陶凡初摇摇头,但嘴巴有些干,小声开口,“喝。”
冯晟天下床倒水去,又扶起他喂水。
喝完水后,陶凡初精神些,但肩上伤口依旧隐隐传来痛感,他躺下来,侧着身睡。冯晟天帮他掖被角。
而冯晟天,正紧紧地拥着他,睡着。
陶凡初看着冯晟天脸,也不知大总裁几天没刮胡子,下巴全是短硬须根,眼下那乌黑眼圈,衬着额上微乱短发,整个大写颓废。
意识回拢后,陶凡初觉得自己全身沉重得厉害,脑瓜子嗡嗡嗡,糊得很,腰酸背也痛,右肩膀似乎缠纱布,更是难以活动。
尽管这样,他还是伸手摸摸冯晟天长出来胡须根。
这胡须茬子硬硬,短短,刺手得很。
,所以找人调查跟踪他,无意查到他这几天都在跟徐渊行联系,两人接触还挺密切。”
冯晟天握紧拳。
“当知道徐渊行安排人在晟达晚会附近守着时,就猜肯定会出事。”贺知洲笑笑,“没想到运气这好,居然猜中,偷偷跟着那辆面包车也没被发现。”
这所有切基本都能连接上,是林星儿和徐渊行密谋做事。冯晟天回忆起那晚找到陶凡初时,陶凡初被脱得丝不挂,揍得浑身是伤,还有那正录像照相机,与相机里裸照,气恨得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知道,会调查。”冯晟天强逼自己冷静下来,“这事算欠你个人情,你有什要求,可以提。”
陶凡初罕见他不修边幅模样,半张脸缩在被子里,露出双湿漉漉杏眼,直盯着看。
“不睡吗?”
冯晟天坐在床边椅子上
记忆中,他孩童时期也爱这样摸他家小老头胡须根。
思绪正纷飞,冯晟天被他动作弄醒,眉头深深皱,睁开眼。
四目猝然对视,刚醒冯晟天愣两秒,而后飞快地撑起身子。
“你醒?”那声音沙哑,又低又沉。
陶凡初看着眼前冯晟天,微弱灯光映照下,这人就像下子老十岁,硬生生变成落魄大叔,提前踏入中年。
贺知洲看着他,眼睛闪着抹不易察觉精光,“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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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凡初回来,回到冯晟天身边。
再次醒来时,入目是熟悉病房环境。
他在昏黄灯光中愣神很久,才想起这是他以前来过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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